之前抓人贩子抓得狠,且抓进来的除了少数几个主犯判了发配,已然发走了,其余都是秋决,让开阳府的市井为之一净!别说那些拐子,就是合法的人牙子,现在做买卖也都战战兢兢的。两人都没想到,现在竟然还有胆子大到跑到这边太岁头上动土的。
胡大人对这件事也是注意的很,让卢斯和冯铮火速前去查证。
丢了孩子的是个富裕人家,男主人三十多岁,穿着宝蓝色缎子长衫,头上扎着方巾,还系着大红的流苏。大昱爱俏的爷们卢斯也见过不少。但三十多了,在现代不算啥,在这年代抱孙子的都是应该,这把年纪还打扮得这么……招眼的,卢斯可真是头一回见着。
来之前,听报案的家仆说,他们家老爷叫马闲。
“马老爷,不知……”
“我知道我儿子让谁偷了去!还请官爷给我做主啊!”马闲原本就满脸是泪,一见两人来了,越发啼哭不止。
卢斯赶紧拉着冯铮退了一步,没让他扑在自家正气小哥哥身上。不过,卢斯从这人身上闻到了一股极其难闻的味道——那是许多种的胭脂水粉,加上浓郁的酒气,再加男性的麝香,混在一起的味道。
看来这人不但喜爱打扮,还耽于享乐。卢斯仔细看他衣裳,材质虽然好,但皱着明显,这人怕是在外头寻欢了一夜,刚刚回来吧?
和冯铮对视一眼,看他表情,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不过对家长腹诽,丢的毕竟是个孩子,两人也没挑剔什么。
“你既然知道,便带着我们去把。”
马闲也是真伤心,听冯铮这么说,立刻哭哭啼啼的带着他们去了。
地方也不远,就两条街,马闲刚指着前头的一座宅子道:“就是这家!”
里边就有个男子,带着几名仆人,撩着袍子匆匆忙忙跑了出来。男子跑了几步就看见他们了,马闲也看见他了,立刻气冲冲扑上去:“吕祥生!你还我儿子来!”
男子刚问了一句:“小闲,慧儿出什么事了?”就被马闲打了个巴掌,又被揪住衣襟,顿时说不出话来。两边的仆人也都冲了上去,不过,这些仆人都是拉偏架的,就连马闲自己带来的人也是拽住马闲,不让他去殴打那男子。
卢斯和冯铮也让手下人上去,讲两个隔开:“怎么回事?说个清楚!”
马闲哭得气都喘不上来,指着对方:“就是这个生不出孩子来的,他要抢我的孩子!”
师兄弟都看吕祥生,马闲这话怎么听怎么怪。
“慧儿竟是丢了?我、我哪里会把自己的孩子抢走啊!”
又折腾了一会,马闲和吕祥生才总算会说人话了,把事情说了个清楚。
这两人确实都是男的,并非其中一人是长得像男人的女人,而且他俩也曾经是一对夫夫。
俩男的如何有的孩子?原来是两人成婚之后,各自聘了个妾,却只有马闲的妾生了孩子。后来马闲觉得吕祥生总是在外经商,怀疑他有了外室,一怒之下,带着孩子走了。
那孩子是马闲的,却性吕,单名一个慧。
“他定是另有了孩子,不愿慧儿占了他长子的名头,讲慧儿害了!”马闲捂着脸,哇哇大哭。
“诸位差爷,还请尽快找到慧儿。若是诸位也怀疑是我,那就先把我锁到衙门里,只是之后还请几位不要放了这案子不管啊!”吕祥生站起来伸出手,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他这做派可是比马闲好多了。
冯铮将吕祥生的手压下去:“现在还是找到孩子要紧,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丢的?在哪丢的?”
第章
冯铮将吕祥生的手压下去:“现在还是找到孩子要紧,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丢的?在哪丢的?”
谁知道冯铮一问这话, 马闲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大哭大闹起来:“你们这些官人也都是与他坑蒙一气的!你们这是害我的孩子啊!”
卢斯上去一把将马闲拽了起来, 啪啪两个大巴掌给他洗了脸:“是男人嘛?是男人就说人话!让我们把你孩子找出来!”
马闲被拽得打了个哭嗝,卢斯把手放开的时候, 他脸都白了,跟受惊的兔子似的,一窜就窜到了吕祥生身后,躲着去了。
吕祥生与二人赔礼,又带着仆役跟他们回到了马家。
路上虽然短, 但那几个马家的仆役也把该说的说清楚了。
其实很简单,就是今天一早,奶娘进了小公子房内, 却发现床上没人, 众人把家中翻了个底朝天, 也没将人找出来。只能把马老爷叫了起来,才有了这一番大乱。
冯铮问:“小公子房里取暖是点火盆,还是烧炕?”
“是烧炕的。”
“那他人不见,可摸了床, 是温的还是凉的?”
“这……”几个仆役彼此看看, 显然都是两眼一抹黑。
其中管家模样的人硬着头皮道:“小人们都不是在小公子房中伺候的,并不知道。”
“他呢?”卢斯一指马闲。
马闲又被他吓着了,躲到了吕祥生身后:“我听说慧儿丢了,就出来寻人了, 哪里顾得上摸他的床?”
没等卢斯说他,吕祥生把他从自己身后拽出来了:“孩子丢了,你却连到他房里看一眼都不曾?!”
“我以为是你把孩子带走了啊!我自然是来找你了啊!”马闲比他声音更大。
“你……”吕祥生指着他,最后却也只能叹了一声,放了手,跟着一起进了马家。
马家的宅院其实不但不大,还有些小,是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