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念童想,在这黔驴洲畔种满泪竹,也许是楚菡东对他的娘亲最后的希望罢。
又三月过去,过了年关之后,便是崇福四年了,骜国女皇和单家二子的婚宴便定在了年后的崇福年间正月初六。
那日,满天飞雪,锣鼓喧天,红色的喜花和洁白的雪花一道飘遍了整个苓国帝都。
马芙娅雁媂缇身着红色的新郎袍骑在绑了花球的高头大马上,而单御燕竟是真的穿上了骜国皇族的嫁衣,盖了红盖头,坐在她身后的绣着红色云纹的轿撵里。
本来对于单御燕而言,穿个嫁衣也不算什么大事,但是打今日早晨起,他就被喜婆像伺候新娘一样折腾,从早上梳完妆发后,单御燕就没再吃过东西,还要循着规矩,一项一项完成那些烦不胜烦的礼节,如今坐在轿撵里的单御燕可以说是精疲力竭,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但在痛苦之余,单御燕又觉得庆幸,得亏是他替马芙娅雁媂缇受了这些活罪,若是真真让那个丫头来遭受这些,单御燕又觉得有些心疼,这么一想,他又觉着自己遭罪也没什么了。
前来单府赴宴的宾客,除了达官贵人,世家子弟,还有昔日与单御燕有些交情的酒肉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