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它不想当猴子了,想当人,主人说啊,你要当人,须把全身的毛拔了,猴子说行啊,主人拿来夹子来拔,刚拔一根,猴子就疼得嗷嗷直叫,就不愿意再拔了,主人说,你一毛不拔,如何能够做人呢?”阿福给单念童讲着笑了,“哈哈哈,主子你说这猴子笨不笨?早知道怕疼就应该放弃为人的呀。”
却见单念童紧闭的眼睛渐渐湿润,一颗豆大的泪珠顺着微微发红的眼角滑入鬓发。
“主子,您怎么哭了?”阿福一下子就慌了,“是阿福说错话了吗?”
“你在做什么?”单祁烨冷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阿福吓得一下打翻了床榻边的两三本话本子,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解释道:“小奴只是想给主子讲些玩笑话本子,平时主子都会笑的,今天不知怎的,主子哭了。”
“家主饶命啊,小奴下次不敢了!”阿福忙给单祁烨磕头求饶。
“好了,你下去吧。”单祁烨并未怪罪阿福的自作主张,“快到申时了,去把你家主子的汤药端上来。”
“是。”阿福吓得连忙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单祁烨伸手温柔地揩去他眼角的泪水,又轻轻舔过指尖,品尝着他的苦涩。
“哥哥知道这些年,童儿受苦了。”单祁烨伸手抱起单念童冰冷的身子,又将他那如同白玉雕琢的一般的冰冷的双手握入宽大温热的手掌中,“哥哥不会放过每一个,杀了你的人。”
单念童闻言心惊,他果然,已然是个死去之人。
看着单念童薄唇微张,拼命想要开口说话,却只能发出些微的气声。
“童儿,只要哥哥在这世上一日,你便能留存一日。”单祁烨温柔地用拇指摩挲着他殷红到不自然的薄唇,“哥哥的心,在你的身上。”
单念童靠在单祁烨的怀里,细细感觉,终于发现,他没有心跳。
他终于明白了那句肉麻至极的话,根本是令人心悸的真相。
冰冷的泪水像不受控制一般,从他的眼角滑落,滑入单祁烨的颈间。
在灵魂的震颤下,单念童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在魂魄与ròu_tǐ高度融合下,他终于睁开了双眼。
然而,那却是一双属于尸鬼的,没有眼白的全黑眼眸。
一双生来就带媚意的桃花眼,配上那样一双阴冷的漆黑眼眸,显得有些骇人。
而单祁烨望着这样一双眼眸,却是含情脉脉,他温柔地唤道:“童儿。”
那双漆黑的桃花眼眼角泛红,望着他道:“值得么?”
单祁烨抚上那张苍白的容颜,温柔笑道:“没有什么值得与不值得的。”
“念童,我爱你,不仅仅是兄长的爱。”单祁烨一把将单念童压在身下,温柔地吻上了他冰冷的殷红薄唇。
那是饱含着禁忌的□□的绵长一吻。
单念童瞪着漆黑的眸子望着眼前的男人,这是他的大哥,他的亲生哥哥。
“单祁烨,你疯了。”在单祁烨放开他的那一瞬,单念童蹙眉说道。
“是,我是疯了,自我爱上你的那时起,我就已经疯了。”单祁烨笑了。
这样邪肆的笑容在他的带着阴戾的俊美容颜下,竟是让单念童生出几分迷乱。
“念童,陪我一同下地狱,可好?”单祁烨在单念童的耳边蛊惑呢喃。
不等单念童回答,单祁烨就从怀中取出一枚精致小巧的小玉片,上面没有任何纹饰。
一把把小玉片含入口中,便又吻上了单念童的唇。
不同于先前的温柔,这个吻深入到几乎暴虐,用舌尖把小玉片顶入单念童的喉咙,而后又用自身的唾液滋润,逼迫单念童吞下了那枚小玉片。
在唾液交递间,单祁烨能尝到,常年饮血的咽喉深处的血腥味,混合着海棠的香气。
“念童,你没有选择,你只能做我的童儿。”单祁烨松开已经七荤八素的单念童温柔地说道,眼底却尽是疯狂,“这一次,没有人能阻止我,你是我的,你将永远是我的童儿。”
在最后意识清醒的时刻,单念童问道:“你喂我,吃了什么?”
耳边却响起了单祁烨低沉的笑声:“听过,暖椿玉么?”
“我也是半月前才知道,这东西一直藏在上官谢手里。”
“是你,杀了他?”单念童攥紧了单祁烨的衣领,但意识却愈来愈涣散。
“是他该死。”单祁烨温柔地抚摸着单念童的手,那惨白冰冷的手渐渐地竟是有了温度。
单念童终于再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他看不见单祁烨最后看着他时,眼中的疯狂。
“童儿,有了它,你将永远是我的童儿。”单祁烨把脸贴近单念童苍白的脸,轻轻摩挲,“你再也不会记得他,也不会再心痛。”
“童儿,哥哥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放开你,让你受尽折辱。”单祁烨抬手抚摸着单念童渐渐温暖起来的身体,“哥哥会爱你,这一次,我永不放手。”
单祁烨温柔地亲吻着单念童温暖却依旧森白的纤长手指。
阿福小心翼翼地端着那碗带着血腥味的汤药走了进来。
他并不知道,这汤药的药引,即是生人血。
单祁烨接过药碗,一面给单念童喂药,一面说道:“日后,等你家主子醒了,他什么也不会记得,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么?”
阿福忙跪下道:“小奴不知,还望家主明示。”
“他是童儿,在这海棠苑睡了十六年,他最喜欢白海棠。”单祁烨一面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