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飞欲哭无泪。
“小天呢﹖我想见他。”
少年忽然变了一副脸孔,淡漠得连皇太子都微微一颤。
“殿下,灵飞别无他意。小天已是我最后一个亲人、也是我唯一在乎的人,若你不能确保他万全——”白灵飞目现锐光,言词锋利至极:“我虽生犹死没关系,想必殿下却不愿一具行尸走肉为你卖命、坏了大事吧。”
最锋利的剑,必定是最是棘手。景言也知道自己收伏了什么样的属下,淡然应道:
“我不方便出面保住你俩,入京后,我托仪雅暗中照看小天,将他送进太学府。仪雅身份特殊,与皇族各派均有交好,有她在旁守护,尚且没人敢动小天一根汗毛,你大可放心。”
白灵飞一愕。
他对这位少公主也是印象深刻,当天廷宴她凭曲寄意,既免了落天家面子、又巧妙化解朝中的矛盾,如此善解人意的皇族少女,确实令他心里佩服,更知景言所说非虚。
在平京里,想来也没有比她更值得托赖的人了。
而他操心朝政、疲于奔命,同时间竟不忘为一个幼孩周到安排……也实在出乎自己期望之外。
此时古越山下、汾离水上,正零落飘浮几盏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