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全身剧抖,颤声低道:“陛下﹗”
景焯并没正眼看过骁骑将,只是从宦官手里接过了酒壶,斜斜向少年笑着,“白爱卿,你可是狠狠地将了朕一军啊。”
在景言离京前,他早已将皇太子朝里力量牢牢钳制,而景言为筹组锋狼骑兵孤注一掷,竟真赌上失势的风险,往寻御剑门主、远走平京近半年。
在皇太子归来当天,他本来可以下最后一道旨令,将虎符象征的兵权、连同太子名衔一并从景言手上削走——
只可惜,最终是白灵飞伴他一起回京。
御剑门主现身平京、鼓动万民,在全城眼前执九玄、控御影,无形间为景言挡下所有杀着。
甚至现在,景言代君监国,在朝野中呼风唤雨,势力比起离京当日更深厚不知几倍。
“陛下﹗臣多年对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您绝不可误听佞臣之言——”
“朕这些年一直觉得,骁骑营的声音未免太吵。”景焯侧耳,两指拈住搁在龙床上的帝冕旒珠,“吴平康,你该学懂像白爱卿那般,在适当的时候沉默才是。”
白灵飞抿紧唇,尽力使内心惊恐不显于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