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真的可以吗!!?”
一听还能再见到死去的母亲,黄家骏几乎要扑到萧潇身上,让他现在就把赵晓燕的魂魄弄出来。而一边黄思琪则是又是害怕又是渴望,再也忍不住眼泪,鼻子一酸,“哇”地一声又嚎啕大哭了起来。
就在这个鸡飞狗跳的当口,门铃又响了——这次真的是楼下茶餐厅小哥来送外卖了。
阮暮灯头疼地看着围着萧潇又哭又闹的两个小孩儿,又看了看饭盒里油汪汪见不到两片肉的炒牛河,还有那比刷锅水还稀的颜色古怪的海带汤,照顾了萧潇一年多的家政夫天性占了上风。
他干脆下楼去,在附近超市买了些菜肉,回头给屋里的几个人做了顿像样的午饭。
时间紧迫,阮暮灯也没有机会卖弄厨艺,他做了四碗红烧大排盖面,配上豆芽、花生、黄瓜和鸡胸肉做的凉拌菜,虽然简单,但色香味俱全,甩出茶餐厅的出品八条街去。
两个十来天没正经吃过一顿饭的小孩,狼吞虎咽吃了个半饱之后,就忍不住又开始抹起了眼泪。
“跟着、跟着你们回去的话,真、真的可以找到我老豆吗?”
黄家骏一面打着哭嗝,一面问道。
阮暮灯生怕这小鬼噎着,倒了杯热茶递给他。
“这我不能保证。”
萧潇吃完了自己的那碗面,放下筷子,优雅地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非常有世外高人般的神棍派头。
“但我会尽力帮你们找。”
听了萧潇这句保证,黄家骏立刻振作精神,稀里呼噜三两口塞完了碗里的面条,又啃光巴掌大的肉排,将碗筷随意往水槽里一塞,就开始满屋子乱转,匆匆忙忙地收拾他和妹妹的行李。
“慢着、慢着。”
萧潇叫住正往背包里塞他新得的护腕和护膝的小少年。
“对于你爸爸的行踪,你有什么线索吗?”
“有!我有!”
黄家骏连忙点头如捣蒜,“我们之前报过警,警方查了口岸出入境记录,说我老豆去了a市!警察还说,他是自己买的机票和过的安检边检,所以不能算是失踪,不能立案呢!”
萧潇和阮暮灯对视一眼,心说人果然是去了a市。
“那行吧,你们把东西收拾一下,今天就跟我们回a市吧。”
萧潇朝表情既激动又热切的俩小孩挥了挥手,“记得带上两件你们爸爸经常用的随身物品,比如牙刷、剃须刀什么的,家里应该能找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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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辗转托了些关系,才将两个失了监护人的小孩从港城弄回了a市的缘故,萧潇和阮暮灯他们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原本萧潇是没打算将两个孩子直接带回他们住的复式套房,而是想在附近找一家相熟的道馆或者寺庙,将黄家骏和黄思琪暂时寄养在清净地儿的。
奈何俩小孩今天刚刚经历了生活和情绪的双重大起大落,又奔波折腾到这个点儿,神经已经绷到了极限,一听萧潇打算把他们寄养在道观里,稍大的那个还能忍得住没立刻大喊“骗子”和“拐子”,小姑娘已经哇哇大哭,一头撞进阮暮灯怀里死活就是不肯出来。
“算了,还是把人先带回去吧……”
阮暮灯无奈地看着扒住他前襟不肯撒手的小姑娘,朝萧潇摇摇头。
自从给兄妹俩烧了顿午饭之后,也不知是看上了他俊俏英挺的皮相,还是被他的厨艺折服,黄思琪就跟块牛皮糖似的黏上了阮暮灯,连在飞机上也非要坐在他旁边不可。
萧潇没辙,一是不好跟遗弃儿童似的真把人硬丢在道观门口,二是考虑到确实还有用得上他们的地方,只能不情不愿地将他们捎回了自己在a市的住处。
两兄妹被临时安排在了阮暮灯原本的房间,反正现在阮暮灯已经有了更好的去处,早就不睡那里了。
一切料理清楚之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两个小孩早就困得睁不开眼睛,几乎是一沾到床就要睡着的状态了。
“等一等,哥哥和妹妹都有,手指伸出来。”
萧潇拿着一套毛细管采血工具来到客房里,硬是将半睡半醒的两兄妹闹了起来,给他们一人扎了一次手指。
“这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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