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李沁红显然不信。她危险的眯起眼睛,习惯性的像审视自己猎物的野兽似的观察起阿次来,“一定是瞒了我什么,莫非是昨天去跟共匪回合……”
阿次低下头,好像是非常不得已的才说,“我只是没有休息好,痔疮发作而已。”
“噗……”在一边正好喝着茶的刘云普一口茶水喷了一台子,呛的直咳嗽,边咳边笑的往台子上趴,李沁红尴尬的嘴角抽了两下,瞪了看起来非常正直又无辜的阿次一眼又瞪着刘云普恨恨的吼了一声:“笑什么笑,不许笑!”
这一天,还算明朗的天空下,侦缉处一如既往的维持着紧张而又谨密的工作,除了杨慕次杨副官坐在位子上的时候时不时露出一些皱眉的表情以外,一切如常。
而杨慕次除了身体上稍有不适以心中外,也是从未有过的纠结。直到中午他低头吃饭的时候,才发觉了另一个让他想死的问题。
那就是自己脖子上系的领带,那浮夸又没品的颜色,简直和它的主人一样。
是,他错了,领带,是阿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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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谁都没有这个闲情去把拿错的领带换回来。亦或是说不想去换回来。
阿初将它随意地扔在床头的柜子上,并且特意关照阿四不要收起来。
阿次将它刻意地放在了办公桌的抽屉里,并且特意上了锁。
不知道是不是害怕见不到对方,才搁在了每天都能看到的地方。反正也就是一条领带,谁也不缺,谁也不想因为这个理由特地去找对方。
隐藏在上海的细菌战活体终于有了一个线索,共党在收到了确切信息后派出杨慕次和荣华前去将那个感染病毒的逃生者活着带回。老天偏偏不那么帮忙,千辛万苦救来的人就这样死在了他们面前。阿次不愿功亏一篑,便不顾一切地以身试毒,成功感染。
可他不知道,自己的rh阴性血天生不能抵抗这种剧毒,如果正常人还能坚持,他甚至连数小时都无法撑过去。
荣初不是笨蛋,周围的情况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夏跃春的难言之隐,荣华的伤心欲绝,杨慕次的命在旦夕,隐蔽的急救场所,突如其来的事件。
所有的线索在脑中连成一线,即使猜不到百分之百,他也能猜到个七八成。
自己从回国开始就被卷入了所谓的雷霆计划,还被说成是解开这个计划的密钥。他当然不愿意相信自己有那么大的能耐,但发生的种种让他不得不去相信,并且接受。
终于,他发觉他逃不开了。密钥,疫苗,日本人,地下党,侦缉处,甚至夏跃春,荣华,杨慕次,这些关键词和人,全都和他的复仇计划,有着不可分的联系。
他拼了命研制出来的疫苗试验品,好像就是为了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一样。他太庆幸自己前些日子发疯似的,没日没夜地研制,若不是这样,阿次绝对是回天乏术。
知道冒险,却不得不尝试。阿初知道,选错疫苗型号就是害死阿次,但他必须冷静地作出抉择。夏跃春婆婆妈妈,荣华哭哭啼啼,这两人此时已经疯了。
阿初逼着自己镇定,逼着自己去下这充满风险的赌注,他真的怕,但此时他必须成为一个战无不胜的赌王。
因为他赌的,是阿次的命。
“哭什么!我弟弟还没死呢!”
阿初没有放弃,用任何可行的办法进行着抢救,看着受病痛折磨的阿次心如刀割,不知不觉中泪已经滑落。
赌注下对了,赌王终于胜了。
跃春的切片报告结果出来了,三号疫苗,他选对了。
阿初欣慰地笑了,握着奄奄一息的阿次那冰凉的手,深深舒了一口气。
这种释怀,是发自心底的,他真的感谢上天,没有让他输掉这次赌局。
这一刻,他更加清楚,阿次在他心中的地位,绝不只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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