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昶立了大功,不仅这个工部侍郎能坐得稳,再过两年攒攒功劳,转迁户部也是名正言顺的。
温子然在外近三载,虽然年年谒阙,但也不过是随着进京的知州们一道远远地看一眼罢了。
自己倒是想召见,只是临近年关诸事琐碎,实难得空,去年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来,他又说病了。
也不知是不是推脱,但以那老兔子的为人,料想应当不是推脱。
只好作罢。
如今也该让他回来了,出去历练了这么几年,又积攒了功勋,不仅将功赎罪,回头便是要升迁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反正户部尚书的位置一直都是他的。
聂铉近两年还一直在加意改革相权,如今首相理政次相掌兵的样式他委实不喜,回头改一改,一个丞相配三五个副丞相,副丞相们一人揽一摊子事,丞相掌总,也能少些大权在握权倾朝野,不把皇帝看在眼里的事。
这些事倒不是最当务之急的。
聂铉想起又告病在家的周曦,轻轻叹了口气。
他的丞相年岁也不算大,作为一个丞相来说,其实还是很年轻的,又是春秋鼎盛正当年的岁数,奈何那副身子骨实在是叫人看着揪心。
作为一国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