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今日这位殿下为何会前来相送。
他正犹疑,那个男子又恭恭敬敬地道:“莫非温府君连这点颜面都不肯给我家主人不成?”
先前温子然辞了尚书的称呼,他便按知州的官位,称呼温子然为府君了。
温子然想了想,道:“不敢,烦请引路。”
那男子又施了一礼,当先走了。
聂琪就坐在二楼临窗的位置上,眼前搁着一套这样的小酒肆里绝不会有的茶具并几盘精巧的点心,见他来,笑着招呼了一声:“温卿。”
眉目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这一声叫得温子然心里五味杂陈,定了定神才行礼道:“下官见过郕王殿下。”
聂琪摆了摆手说:“不必多礼,来,温卿,坐。”
温子然抬起身,谢了座,缓步过来。
聂琪抽空打量着他。
虽然不曾有过往来,倒也不算是很陌生,他一贯记得温子然气质温和,谦谦如玉,生的也不差,清秀白皙,无甚棱角,叫人看着便觉得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