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欢爱的时候却忽然激烈地咳嗽起来,直咳出血来。
那时候聂铉才拜了他做太子太保,四十都没到的年纪,年轻得足以让人妒忌,叫太医来看,却说是风寒未愈却又受累受寒,一下子发出来,病灶直往肺上去了。
从第一次咯血到人没了,也不过是大半年的事情。
聂铉不仅视他为爱侣床伴,更是信任倚重,委以大政,托付社稷甚至打算托孤身后事的心爱臣子,打击不可谓不大。
偏偏肺疾最易染人,从那人疾作到病逝,太医竟都不许天子去探病。
最后一眼看到的时候已是大奠停灵。
那般风华绝代的人,被肺疾折磨得形销骨立,躺在金丝楠木的棺椁里头,聂铉几乎都没敢认。
再后来偶然见了个年轻的御史,眉目风骨与那人有三分相似,便在酒后忍不住抱了人上床。他虽喜好狎玩臣子,寻常从不轻易强迫太过,那日委实是心伤神乱,抱着便强要求欢。
却被个年轻气盛的小御史激烈反抗间拔下发簪子,直捅在了心肺要害上。
被肺脏里溢出的血液呛得咳嗽不止时他几乎已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