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双标”的,察觉到变异动物对自己有威胁时,又会立即站出来反对,高喊平权。很显然,这件事情惹了众怒,而具体怎么处理,那位陈城主是息事宁人,还是“顺水推舟”,但凭他的意愿了。
几个“目击证人”应声而出:“我、我们亲眼看到的,就是那个‘无根阎罗’,指使他的猫杀了那个人!”人群中忽然站出一个清瘦少年,奶奶灰的发色在午后阳光的照射下十分耀眼,年轻而桀骜不驯:“指使?你们也说了,那人无亲无故,还是个没有异能的普通人,‘无根阎罗’有什么理由杀他?”
那人梗着脖子一口咬定:“我怎么知道?反正我看见了,就是那只猫!”陈星雨的得意之色明目张胆地写在了脸上。
左宁的唇角却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抓痕、猫毛、目击证人,一应俱全。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陈星雨瞥到了左宁的表情,不由得心中一凛,咽了口口水,可还是鼓足勇气,把接下来的话说完:“这、这死人身上的伤痕又多又深,经过鉴定,都是在生前造成的,可他却没有什么反抗的痕迹,或者说,来不及反抗,很明显,伤人的应该是只速度变异的动物,而你的猫,就是速度变异。”
楚惜也有些紧张地舔~了舔鼻子,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而他们则是遭遇了“突击”,何况现在是末世,陈子真是独霸一方的城主,人证物证“确凿”,天时地利人和俱全,左宁最简单的脱身办法,其实就是把自己交出去。
然而左宁漫不经心地摸了一把楚惜的圆脑袋:“几根猫毛、几个所谓的目击证人,就把‘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我家丸子身上……”
本以为左宁接下来会开始“狡辩”,陈星雨对于他们的反驳反而不担心,倒是有些期待,这个计划天衣无缝,就连那猫毛都的的确确是左宁怀里那只虎斑的,一切都准备得很充分。
相反,越是“狡辩”,他们准备好的“真~相”就越容易浮出~水面,只等着左宁自投罗网、身败名裂了。
哪知左宁却话锋一转:“就算的确是我的猫干的,你们能怎么样?”
左宁这番话微微提高了调门,压迫感十足,陈星雨一下子噎住了,倒是高台上的陈子真沉声道:“左宁!杀人偿命,自然是拿你的猫去赔无辜人的性命,而你如果是这样的态度,净土城容不下你,也容不下你那一队目无法纪的异能者。”
这才是重点吧,左宁心中暗笑:这位陈城主的侄子陈星雨,自从他们进入净土城,便对自己的“声名远播”十分不服气,而在海沟击杀奇虾之后,连陈子真本人都时刻提防,生怕自己地位不保。
可以说声望日益提高的左宁等人,于陈子真来说,是真正的如鲠在喉。好吃好喝地养了他们这么久,现在才借异能者和普通人矛盾升级的东风,弄出这么一场闹剧来,已经算是沉得住气了。
左宁扬声道:“这人不是丸子杀的,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倒要看看,谁敢动他一根毫毛!”
楚惜闻言抬起了圆脑袋,有些不可置信地抖了抖耳朵,左宁竟一句辩驳的话都没说,楚惜不知该感动,还是该叹气。
可那一句“谁敢动他一根毫毛”却稳稳戳中了楚惜的神经,他甩了甩尾巴,忍住了当场去蹭左宁胸口的冲动,心想:做“无根阎罗”的猫,真是赌对了。
陈子真万万没想到,自己精心布下的“局”,对方丝毫不买账,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多费口舌:“左宁,你竟敢公然叫嚣!刚刚颁布了变异动物管理办法,你这叫顶风作案!”
左宁懒得跟他废话,手掌微微抬起,摆出了攻击的架势,陈子真额角的冷汗冒了出来,同样是自然系异能者,那左宁可是跨阶击杀了七阶奇虾的厉害人物,也不知他现在是几阶,而自己虽然有了突破四阶的预兆,可体内的异能并不稳定,迟迟不敢贸然服药进阶,若真打起来,自己未必是他的对手。
可就此认输,众目睽睽之下也说不出口,就在短暂的僵持之中,一位中年人站了起来:“城主!您别冲动,我看这位左小哥,也并不是蛮不讲理的人。”
台上的“高层”们不由得看向了“通情达理”的左宁,只见他手掌中已经冒出了无根草的嫩芽,嫩芽跃跃欲试地扭动着黄绿色的茎叶,像是急不可耐地想要喝一点人血。
“高层”们立即连连附和:“老陶说得对啊!城主您不要冲动!”
陈子真马上就着台阶下,改口问老陶:“那你有什么看法?”
老陶道:“现在是左小哥的猫残忍地杀了平民,证据确凿。”他用余光偷瞄了一眼左宁,迅速说:“可其中有什么隐情,我们不得而知,如果左小哥真有什么苦衷,我们把他们驱逐出净土城也就算了,何必动手呢?”
陈子真叹了口气:“罢了,左宁虽然有错,可是他毕竟为净土城做出了很大贡献,就按……”
“如果我说不走呢?”左宁冷冷打断他们,手掌中的“无根草”再次冒出头来,气氛一触即发,楚惜也从左宁的怀里跳了下去。
陈子真没想到左宁这样油盐不进,似乎根本不在乎“名声”,非但不尽力洗清自己的清白,而且当众“犯浑”,偏偏他实力惊人,在座的各位没有一个敢与他正面交锋。
楚惜却是知道左宁的性子,他从前听说的“无根阎罗”,就是这么一位我行我素的煞星,什么名声、什么权利,对于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