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允准,中郎将只管开门就是了。”吴用急急忙忙跑了过来。
还没喘上一口气,便将玉饰递给了楚谡,转身对着顾子奉笑道:“陛下有旨,楚谡拥此玉可随意出入宫禁,哪怕是宫门下了锁,只要楚谡想进来,中郎将都得给他开门。”
楚谡有些动容,心中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只对着吴用说道:“还请吴公公代我多谢陛下恩赐。”
吴用缓缓点头,眼中确有一些同情在:“楚大人放心,这都是您应该得到的,奴才还有事,便不送大人了。”
楚谡点头离去,顾子奉站在一旁好生羡慕道:“楚大人气质非凡,也难怪陛下如此礼遇了。”
吴用望着那那挺拔的背影道:“只希望是真礼遇,而不是真取乐了,中郎将辛苦,最近我哪里得了上好的茶叶,改日给您送来。”
顾子奉笑答:“那就多谢吴公公了。”
楚谡出了宫门没几步,只觉得通体舒畅,空气都是清甜的,想来这皇宫还真就不适合他,若有朝一日,符夙重回宫内,也许他不会选择在宫中常住吧。
“小谡头次入宫,不必等候休沐日就可随意出入,虽在我意料之中又实在让我意外。”符夙骑着马,身旁还有一青年,青年手持羽扇神采奕奕,见了楚谡便是恭敬一礼道:“在下清河荀氏,荀裕,早听闻郡王身边有一能人,智勇双全,更生的一副倾城之姿,今日一见果不假。”
楚谡眼前一亮,上前对着符夙一拜道:“公子怎么来了,您知今日我会出宫?”
符夙摆手道:“我倒不知,只是猜测你定不喜欢宫中环境,又猜陛下定对你青睐有加,定不会阻拦出入宫禁,故而我想着能不能碰碰运气,在这等你出来。”
楚谡嘴角上扬,这么说符夙在这也等候多时,有些心疼道:“公子受累了。”
符夙二十七岁,却是一张实打实的娃娃脸,他盈盈一笑到显得纯良天真,楚谡最爱见他笑,符夙下了马道:“你随我回府休息吧,我今天亲自下厨,还记得你小时候吗,最喜欢吃我烧的鸭子。”说着便牵着楚谡预备回府。
荀裕只得跟着下马道:“郡王要招待楚公子,在下便不跟着凑热闹了,这就回府叙旧去!”
符夙点头也不过多挽留。
楚谡问道:“那荀裕很是面生,可是那位世家大臣的儿子?”
符夙亲昵的揉了揉楚谡的脑袋,黑发绕过手指尖垂在了楚谡鬓边,符夙指着荀裕离开的位置道:“你七岁就来我府,怎么连他也记不得了?荀裕是文国公荀攸的长子,你可还记得文国公,咱们小时候还是他教导咱们读书呢。”
楚谡这才反应过来,当年前秦文帝时期,文国公荀攸与他的叔叔荀彧被称为长安双杰,后来武帝攻破长安,荀彧骤然逝去,荀攸便将长子荀安改名为荀裕,希望自己长子代替荀彧活着,这也难怪楚谡光听名字未能认出荀裕来。
符夙环顾四周隐晦道:“路上灰尘大,咱们回府在说。”
楚谡稍稍凝神,便发现如今符夙晋升郡王,这围着他的一个‘不干净’的东西也多了一倍,当下轻笑道:“公子莫忧,不过是些灰尘,他们飘不进咱们府中。”
宫内。
拓跋肆一进后宫,那脂粉味便没有断过,还记得自己两年前来的时候,那味道还并非那么浓烈。
拓跋肆憋着一口气,旁边好几名浓妆艳抹的侍人,好不好看拓跋肆不知道,反正她们名字是什么,拓跋肆肯定记不得了。
他难得来后宫,那可真是羊入了狼窝,这些个女人被冷落几年,早就寂寞不堪,这一设宴,整个后宫的八字,少使等人恨不得直接贴到拓跋肆身上去。
见拓跋肆脸微微发红,一看便是憋气憋出来的。一位夫人还以为自家陛下是多年不见女人放不开,赶忙起身来到拓跋肆身边,用那娇滴滴的声音撒娇道:“陛下妾还以为陛下把众姐妹都忘了呢,陛下冷落咱们这多久,可得自罚三杯。”
拓跋肆:“......。”
吴用偷笑着,一看自家陛下瞪着他的眼神锐利如一把上好的宝剑,这才憋着笑意道:“陛下,这是承欢殿的李美人。”
拓跋肆这才稍稍有些印象,似乎与母后的冯氏一族沾亲带故,封了个美人,是现在后宫位份最高的人,拓跋肆抿着唇,有些释然,难怪也就这个李美人,敢贸然上前了。
拓跋肆邪魅一笑道:“是朕疏忽,莫说罚朕三杯,哪怕三百杯,有爱妃在,朕也喝得。”
对着李美人招手,这李美人眼睛一亮,便甩着自己的水蛇腰,朝拓跋肆走去,短短几步,那趾高气昂的模样,让拓跋肆想起了一种名为孔雀的动物,也是这般搔首弄姿。
李美人来到拓跋肆面前,一个踉跄果不其然的便对着拓跋肆的怀抱去了,拓跋肆也不阻拦,任由李美人那双不安分的手在自己身上四处游走。
拓跋肆薄唇微启,附在李美人耳边嗓音有些低哑邪魅:“爱妃罚朕酒,朕却想与爱妃共饮一杯呢。”说着便拿着玉杯给李美人递了过去,李美人饮下美酒,半推半就的让酒洒了大半出来,薄如蝉翼的纱衣,沾了水哪里还挡得住李美人曼妙的身姿。
座下的其余嫔妃,纷纷露出嫉妒的神色,拓跋肆见她那一双高峰半遮半掩,拓跋肆却想起几日前楚谡湿衣的场景来,同样被酒沾湿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