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梧放弃了再弹下去的打算,他知道再弹下去生意也不会有多大的起色。这寒冷榨干人身上最后一丝温暖。
他收拾好吃饭的家伙,离开了地铁站。
地铁站是最后一处庇护所,当肖梧站在大街上时,他感觉自己的面部神经迅速麻痹,同样的还有双手。最初的疼痛褪去后,剩下的只有麻木。他弓着身子,尽可能地将脸埋在阴影里,企图减少一部分寒风的吹削。
这时,天空下起了小雨,雨势随即加大。肖梧看雨没有停止的迹象,身旁,一辆公交车刚到站,车厢很空,他索性跳上了公交车。
这辆公交车回不到他的居所,但他不能忍受这瓢泼大雨的寒冷了。
他走到最后一排坐下,把琴盒放在腿边。公交车的暖气驱走他身上的寒冷,但也让他的痛楚迅速复苏。他的双手和脸庞的神经被激活了,发出针刺般的疼痛。
窗外,雨水在氤氲中划出残痕。肖梧清楚地知道,雨的喧嚣此刻和自己毫无关联,这让他长吁了一口,渐渐放松。
这会儿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一处黑暗的房间,伴随着渐起的曲的,是不断变换的贝塞尔曲线,色带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