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轻松。”他说的是。
人群中的路德维希是一个了不起的好青年,他用他那新鲜的美貌和让人愉快的谈吐征服了沉寂许久的维也纳社交圈,这个发光体吸引了整间屋子的奥地利人与德国人,男人与女人,他们纷纷朝他的方向聚拢,除了赫尔曼。
经过了半个夜晚的折磨,赫尔曼终于能够找到个空隙与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保持一定距离,他悄悄离开了会客室躲到无人的阳台。屋内的灯光与街道上的路灯都很明亮,让这个二楼的阳台像个黑暗的孤岛,在这安全的黑暗里赫尔曼给自己点上一根香烟,火星随着他贪婪的吮吸一明一暗。
保持距离是赫尔曼一贯的行事风格,或许是由于他来自遥远的北方,那里冬季长得难以想象,暴烈的风雪不止阻塞了他与外界的通路,好像连同他与人交流的能力也被一起封冻了。但这夹带着能冻掉人指头的寒冷回忆并没有持续下去,路德维希推开了阻隔在赫尔曼与红门沙龙间的最后一道屏障,房间里欢快的人声和路德维希一起涌了出来。
少校倚靠在阳台的栏杆上观察下面的街道,赫尔曼能闻到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酒味,不过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