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颤着肩,打出一个哭嗝,愕了。白净的腮帮上两道水色的痕迹,蜿蜒到嘴里,慢慢漾开一抹笑。
“这个也戴上。”白衫里摸出根红绳,扯头一枚亮锃锃的铜板,一看就是日夜不离身的物什。
夜莺脱下来,也不管合不合适,往余夜昇脖子上套:“到了香港……不!上船,一上船你就要还给我。”怕他不来,他定要拿个东西绑着他,像与他立个誓,“可千万……别给我弄丢了……”
余夜昇抱着他,狠狠揉了揉,想都不想:“好。”
到了码头,阿三竟然在,蹲在几袋高高摞起的黄沙上,阴测测等他。一见夜莺的车来,立马拍裤子跳下来。
夜莺害怕他,缩膀子贴住车篷,避老三的手:“昇爷呢?”他作数要等到他来。
“先上船。”阿三憋着气,把人拖下来。
“昇爷不到,我是不会走的!”夜莺和他犟,鞋子在沙泥地上蹬,尘土把白衫的袍角都染灰。
老三没心思和他绕,直接喊来两个兄弟:“绑上!”他可不是余夜昇,没工夫和夜莺磨洋工:“送到船上去!”
夜莺一下子开窍,为什么是老三,余夜昇知道他怕他,可还是让他来。
——他骗我……
不知道打哪儿来的力气,夜莺居然挣脱两个身板宽他一倍的男人,冲到老三跟前:“昇爷是不是不会来了?!”
21.变卦
从没靠近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