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终于露出一点小女儿的娇羞,比花还好看,夜莺往她脚上觑,看到一双绣了合欢的喜鞋,她今天,绝是有备而来。
夜莺一时惊,为她身为女子超凡的勇气,又妒,因她纵使羞臊,也能坦然说出这一番轰轰烈烈的话:“我大哥……连正室都没有娶呢……”
“我知道……”她咬唇,模样一往情深,“能跟他,我只求当个妾……”
她可是曼芬啊,塘西台脚最旺的红姑,裙摆下堆金的老契无数,要风得风,却愿自断花运,从此买埋街食井水,当一个人的温心红颜。
她的情真意切,夜莺看在眼里,心里一万根刺在扎:“恐怕我爱莫能助了。”他支撑着站起来,这回是认真的,夜莺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曼芬与他对视,缓缓起身:“我知道二少不会答应……”她用手拢了拢乌黑的头发,睫毛下黑珠子似的眸子盯着他,俏丽一笑,“可你和他,可能么?”
番外一:鸦片(下)
曼芬火眼金睛,目光如炬。
玻璃心肠玲珑剔透,她阅遍世间情爱,对痴呀缠的,恩呐怨的,哪能不通透,叶家兄弟眼神里藏的什么情,掂量一二回,也就明白了。
夜莺被她拿住,胸口猝然创痛,千难万险都过来,他不是怕事的人,唯独一个余夜昇,让他畏手畏脚。
曼芬见他默然不出声,又用女子的柔情万种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