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被药研无情的挤开,小萝卜头们蜂拥而上把时也从床上拉起来,你推我挤的送到浴室洗漱,然后熙熙攘攘的堆在浴室外面警惕的守门。
等到一切准备就绪,他们在时也的房间打开了一个时空门,时也正准备跨进去,突然发现每个人的脸上都堆满了小心翼翼。
还有紧张的期待。
他愣了一下,然后失笑。
再次回到本丸,似乎也并没有那么困难。
赏樱大会如期举行,本丸里的樱花超乎时也想象的美丽,就像一个美妙至极的梦境一样,汇集了人世间最美好的景色。
万叶樱下,付丧神们摆好了酒席,烛台切拽着歌仙源源不断的运送着菜肴,太郎和次郎搬着一箱箱清酒,大概是要喝个痛快。
时也被簇拥着前来,正忙得热火朝天的付丧神们看到了他,齐齐笑道:“主殿!”
时也不由自主的也笑了,然后回了一句温柔的――“哎。”
晚上的时候,付丧神们留他吃晚饭,时也被带到中庭的二楼,在那个熟悉的房间里换上了熟悉的白色狩衣。
衣服的模样还是原来那样,不同的是他现在的心境,没有害怕,没有恐慌,只有满心的欢喜和期待。
他大概猜到付丧神们要做什么了。
待时也换好衣服,推开门,门外便是衣着整齐的长谷部,挺拔的付丧神一手扶刀,以一种守护的姿态站在门口,伸出手,平稳道:“主殿。”
时也看了他一会儿,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上。
长谷部带着他走过长长的走廊,走过空无一人的部屋,来到了一楼的大厅,所有的推门依次打开,付丧神们按照刀帐的编号排成了长长的两列,恭敬又顺服的站在那儿,迎接着主殿的到来。
时也目视前方,脚下一路平坦,地暖散发着暖暖的热意,一路从脚底传到了心里,他的身边是他最信任的付丧神,他穿着从前的衣服,高傲又理所当然的往前走。
眼前恍惚又出现了过去的场景:那是一个夏日的夜晚,本丸灯火通明,富丽堂皇的厅堂打开了层层推门,柔软朦胧的幔帐在金勾上堆叠出海浪般的波纹,时也穿着白色的狩衣,一步一步往最前方的主位前去。
那时长谷部立在他身侧,现在他仍旧站在那个位置,一如往昔守在那里,仿佛从来没有离开。
时也忽然心头一片轻松,就好像长久的阴霾终于拨开云雾,阳光暖暖的撒下来,为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光。
他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承认吧,承认了,真田时也就像他的心脏一样,早就从骨到血都和本丸融为一体了,他们不可分割。
时也终于坐下,便看到了首位的三日月宗近,对方愣了愣,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来。
时也看了他一会儿,平静露出一个毫无阴霾的笑。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就快到夏天,时也马上就要升高二了,在紧张刺激的期末考后,被烛台切补身体的汤汤水水喂得白白嫩嫩的时也终于放暑假了。
他也不闲着,整天就往画室里跑,时也现在已经对画画得心应手,不仅油画出神入化,还触类旁通的学习了很多相关的东西,已经能画的非常棒了。
那卷被鹤丸捡到的画卷让他给要了回来,鹤丸还特别依依不舍,放在脸颊边蹭了好久才肯还给他,看的时也既感动又心酸。
然后他用整个暑假的时间,为每一个付丧神都画了一幅肖像。
他画了很多很多的人物画,大多都是付丧神们,有一次被社长看到了三日月的画,惊为天人的问他:“这是谁?”
时也愣了一下,微微一笑,回答:“他是三日月宗近,天下最美之剑。”
社长捧脸:“他好帅啊!这是你画的刀剑拟人吗?画的真好!为什么不传到网上去?”
时也愣了愣,然后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想了整整一晚上,终于下定了决心,买了一个绘图板,开始慢慢的整理出付丧神们的资料图来。
从刀帐编号,到衣着打扮,大到刀纹,小到衣角上的刺绣,时也都清清楚楚的画了出来。
他要将付丧神们的身影永远的留存在这个世界上,以另一种方式永存于世。
半年后,第一本《刀剑乱舞》绘图集终于印成图册,被付丧神们珍惜的收藏在了本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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