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大人今日来,所为何事?”天衍问。
“微臣也正是为改革税制而来。”闻重答。
“哦?没想到宰相也有改革之心?”赵元初道,“请问闻宰相有何高见?”
闻重见他这样问,本不欲开口,然而今番就是为此事而来,总不能就这么回去。于是他道:“我认为目前南朝的赋税主要有两个弊端。其一是田税收纳的不公,其二是徭役过重。我想应当着各州县官员对已经垦种的土地作一次清查,以四边各千步作为一方,进行丈量……”
“闻大人与赵大人的想法不谋而合!如此新法推行便少些阻力了。那对徭役法宰相又打算如何变更呢?”闻重尚未说他拟定的具体之法,礼部侍郎范真便惊喜地大叫道。
闻重想不出礼部侍郎与赋税改革有何相干,但他不愿在垂拱殿与天衍身边宠臣冲突,便打住了话头,说起募役法:“现行的徭役制度,是每户轮番到州县政府应差役,我建议应改为由州县政府出钱募人应役……”
“钱从何来?”礼部侍郎范真反问道。
“诸路州县每年预计应用募役费用若干,由管内住户照户等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