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觉得小鸡比较亲密。”
轰!
姬巴巴,熟了。
“你,你没事就好,我,我我去给你找吃的!”凤真看上去也不过是半大少年的模样,姬巴巴使出吃奶的劲儿却都没推开他,反而被他清冽无瑕的目光盯着,姬巴巴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烧着了。
他噗地变作小黄鸡,扇着小翅膀飞也似的逃出了山洞。
凤真看着落荒而逃的小鸡,没由来地笑了,有促狭,有不解,也有难得的放松和惬意。
他环顾着简陋的山洞,轻轻地倚着洞壁,复而又闭上了双眼,沉沉入眠。
他的外伤好了大半,灵力受损却是一时半会也急不来的,需要足够的睡眠来弥补。
凤真脑海里都是那团黄黄的小皮球,什么无上神座,凤凰归屿,在这宁静的一刻都被抛诸脑后。
只是当凤真再次醒来,小鸡依然不见踪影,他心下一沉,没由来的有些心慌,连忙走出洞外,用灵力感知姬巴巴的方位。
识海里小鸡就在不远的地方,凤真化作一只巨大的通体漆黑的凤凰向着小鸡的方向飞去,他的心情是从未有过的自己也没有觉察到的焦急。
“哇啊啊啊啊啊爸爸妈妈救命呀——呜呜呜呜呜” 远远地听到了声音和小鸡很像的哭声,凤真更加着急,催动灵力几乎在瞬息之间就赶到了声音所在的地方。
那是一座几乎直上直下的悬崖,只见一只黄澄澄的小鸡挂在悬崖上方的一丛枯木上,两条细棍儿似的腿紧紧地攀着枯木上的一根树枝,整只鸡吓得浑身发抖嚎啕大哭,“妈妈!爸爸呜呜呜呜呜”
“小鸡!”
凤真没忍住大叫了一声,姬巴巴回头一看,居然是一只遮天蔽日的黑色凤凰,他巨大的双翼在空中展开,九根长长的尾羽在空中随着他的动作优雅地游动着,整只鸟显得高贵却又充满了锋利和危险。
“啊!”
姬巴巴被吓得鸡爪子一松,从枯木上掉了下来,说时迟那时快,凤真摆动巨大的黑色双翼,一矮身,以闪电般的速度俯冲到了悬崖下十几米的位置,稳稳当当地接住了吓傻了的小鸡。
鸡爪子死死地抱住黑色大凤凰的一根背羽,过了好一会姬巴巴才从喉咙里憋出一句带着哭腔的话,“原来你是凤凰啊……”
有惊无险地回了山洞,姬巴巴尚且有些惊魂未定,过了好久才哭唧唧地跟凤真说了自己遇险的经过。
姬巴巴出去找果子的时候见到山崖上长着一丛断续草,是传说中能生死人肉白骨的神药,姬巴巴在邻居家的图画册上看过,认识这种草,他想到凤真的伤,鬼使神差地决定冒险去摘这株草。
断续草长在直上直下的悬崖上,只有很小的凸出的石块能落脚,姬巴巴变回原形,小心翼翼地朝着断续草爬过去,鸡倒是爬过去了,可是身为一只鸡的力量却不足以拔出断续草,姬巴巴用翅膀抱着草茎,两条小鸡腿儿一用力——
“我就掉下去了!真是吓死我了,要不是你我今天就洗了……”姬巴巴用短翅膀揉着鸡爪子,他掉在枯木枝上以后,鸡爪子抓着枯木足足坚持了十几分钟,特别不容易!
凤真看着又惊又怕的小鸡,他伸出手,捏捏姬巴巴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发红的小鸡爪子,“恩,谢谢你。”
姬巴巴的脸又红了,他把断续草塞给凤真,极快地说:“给,给你,把它抹在伤口上。”
凤真接过“断续草”,良久未言。
他认得出来,这根本不是什么断续草,而是和断续草很像的制王花,不仅没有生死人肉白骨的效果,反而是一种剧毒,就是这种草,却差点要了小鸡的命。
如果是其他人,拿着剧毒的草药来跟他说让他涂抹在伤口上,他不会认为这人怀着什么好意,可眼前的小鸡,眼神单纯而热烈,充满了赤诚,年少却多疑的凤凰神宫大太子凤真,这一刻无法说服自己去怀疑小鸡的用心……
“说起来,”对于自己拼了鸡命却认错草的事毫无知觉的姬巴巴沉默了一会,忽然幽幽地问,“你是凤凰哦……”
“恩。”
“好大的凤凰哦……”
“我现在还小,等我长大了会更大。”
凤凰归屿的巨翼凤凰一族,在3000岁成年后,翼展九万里。
“还,还小?”姬巴巴惊了,眼前的少年虽然稚气未脱,却极有气势,板着脸时和三十多岁的姬大差不多吓人呢。
“恩,我现在才两千九百八十四岁。”
打扰了,十六岁的本宝宝在你面前大概只是一颗卵。
天生可以御百毒的巨翼凤凰,当着小鸡的面将那株制王花揉碎了敷在后背的伤口上。
姬巴巴看着似乎越来越有精神的凤真,不禁为自己舍己救人的伟大精神感到骄傲,他戳戳凤真的胳膊,“哎,阿真。”
“恩?”
“我,我只是觉得叫你阿真比较亲密……”
“不,我只是想问你叫我什么事。”
“我,我们是朋友了吧……”姬巴巴顶着凤真年少英俊的侧脸,连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被凤真开口拒绝。
“恩。”
凤真依然简言炼语,姬巴巴却觉得自己能听出来阿真语气中的赞同和热情。他高兴极了,用皮球似的小肚子蹭了蹭凤真的手,“我们是朋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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