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屏退了众人,烨世兵权握着他的手,敏感的察觉到他的身体还是有些不适应他的接触,微微的发着抖,只是脸上还是冷淡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烨世兵权心里涌上一股内疚,牵着他的手在庭院里的椅子坐下,“听皇后说你似乎又病了?”
“只是有些受寒,皇后过虑了。”鸦魂冷淡而不失礼仪的回答,“今年冬天来的早了些。”
“是啊……”烨世兵权看着他苍白的面孔,突然一时心动,抬手拂过他的眉间,“你不怪吾这几年冷落了你?”
“既无宠爱,又何来冷落一说。”鸦魂并没躲闪开烨世兵权的手,垂下眼睫,掩饰住眼底深处的不安,烨世兵权叹气,“你非得惹怒吾,就不能像容妃他们那样试着讨好吾?”
鸦魂抬起眼,如黑曜般的眼瞳看着烨世兵权,“他们讨好陛下,是有所求,而鸦魂连一条命都是陛下给的,又有什么值得求?”
“你可以求更好的生活,求吾更多的宠爱与关注。”烨世兵权心平气和的握着鸦魂的手,鸦魂的手始终带着一丝冰凉,叫他舍不得放手。
鸦魂闻言,倒是眼里露出一丝惊讶,脸上缓缓露出一个笑容来,“陛下……何必消遣我,鸦魂能居于此,已经是天大的万幸了,哪里敢去奢求那么多。”
说着,鸦魂移开视线,“何况……求来的,始终不是自己的,早晚有一天要失去的东西,求了又有何用?”
烨世兵权听了心里一阵悲恸,知他心底始终挂怀恭亲王之死一事,只是连他也无法彻底开解鸦魂,只能假以时日让他慢慢想清楚。
“怎么不见十锋?”
“他去副统领万古长空处了。”鸦魂抬起头来看着天,“要他一直呆在这里,果真是有些委屈的。”
“有没有想过让十锋出去历练一番?”烨世兵权慢慢的开口,仔细观察着对面鸦魂的表情,“吾打算让十锋出宫,去做点事情,一直呆在宫里也不是方法,再者他学了武艺,也始终要有用武之地。”
鸦魂这次的表情是真正有些打破了面具,须知他与求影十锋乃是前朝叛党余孽,烨帝顾及宗亲身份,保住两人性命,代价却是永世不得出宫,眼下烨世兵权竟然说要十锋出仕,少不得朝堂上对那些老臣又是一番争吵辩论。
没想到烨世兵权竟会为了他做到如此,鸦魂咬着嘴唇半响,往后退下几步就要跪下,“罪臣代幼弟谢恩!”
烨世兵权上前托住,叹气道,“你我小时候也并没想到将来会走到这个地步,你一人苦了也就算了,何必牵连十锋。”
鸦魂抬起头来,眼底坚冰似乎有什么开始融化,烨世兵权一时心动,伸手搂住他的腰,两人在庭院里说了些关于十锋的话,手却一直没松开,鸦魂一直低着头,耳朵却是一点一点的红了上来。
雪中声站在正殿门口,吩咐宫人去跟江南雪打招呼,远目望天,也许自己该趁着这个时候吩咐好晚膳,顺便整理好德妃的寝房,至少铺盖可不能再这么素的了……
当晚烨世兵权便留在德清宫,有太君治的温柔和顺,香独秀的笑语晏晏,弑道侯的爽利直白,许久不见鸦魂冷淡生涩的神情,倒也是有种新奇的感觉。
房中燃着合欢香,火墙使得房间里暖如三月,铺盖换了新的丝缎,暗红底纹,与鸦魂素日穿着有些相似,更衬得肌肤胜雪,触摸之上又有种凉滑的感觉,使得快感加倍,
床榻之上鸦魂是极其羞敛的,他本性就是冷淡,再加上为数不多的几次经验实在是少的可怜,又不容易有快感,一年中难得有几次与烨世兵权同宿,墨黑发丝遮住了脸,执意不睁开眼睛看人,烨世兵权怜惜他屈意承欢,动作极尽温柔,心里也有意扭转他对床弟之事的恐惧,刻意等鸦魂实在忍受不住,喘息声重,面色潮红的时候才缓缓进入,小心逗弄,等鸦魂渐渐入港,方才尽兴而至。
鸦魂毕竟身体弱,禁不住烨世兵权几次索求,浑身酸痛,意识也慢慢消散,烨世兵权虽精神甚好,但是也怜惜他疲倦,调整了下他的位子,一只手揽着他的肩膀,让鸦魂靠在肩前,一只手爱不释手的抚摸凉滑柔软的长发。
墨色长发沿着背部往后滑去,夹杂着几缕深紫色,露出肩头一枚粉红色的印记,状如梅花,烨世兵权看到此印记的时候,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内疚和不忍,手指轻轻抚上,却未曾料到鸦魂身子一抖,有些不自觉的颤抖。
烨世兵权抬头看他,却并未醒来,只是在睡梦中也皱着眉,咬紧了唇,眼睫轻轻颤动,睡的极不安稳,手死死的抓着被角,似乎是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委屈一般。
鸦魂与烨世兵权,说到底还是宗亲关系,毕竟鸦魂的父亲,前恭亲王是前朝皇上的胞弟,两人自小一同读书,一同习武,向来交好,后来恭亲王叛出太宗,鸦魂也与烨世兵权失去联系,再见面,已经是物是人非。
恭亲王入狱,鸦魂与求影十锋一同被软禁在前恭亲王府,直到恭亲王在狱中猝死,才得以踏出府门,却又被接入宫中,父子两最后一面也匆匆错过。
为了保住鸦魂与求影十锋的性命,堵住满朝文武之口,烨世兵权迫不得已亲手废去鸦魂的武功,谁知鸦魂性格极其刚烈,一直觉得其父之死为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