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爱时间吗?等自已走了以后他有的是时间和九弟温存,又不差这一天半日?
小气!简直和岳府深一样恶劣!
岳府深是西岳国皇帝,也是他大堂兄江祥照的情人,他来北燕国之前在西岳皇宫里住了一段时间,每次岳府深见到他都是一副恨不得他快快走路、最好走到天涯海角永远不要再来的死相,这些皇帝怎么都这样?他可是他们心上人的兄弟耶!
江祥晓忿忿地边走边在心里头叨念,刚走到一个僻静的拐弯处,忽然八只手一齐伸来,他一惊之下急忙拔剑,无奈奇袭来得太过突然,仓促的双拳又难敌四对早有准备的手,剑只出鞘了一半就被制服,一记手刀劈在他颈后,立刻令他失去意识。
把他的手倒剪绑紧,嘴也用布团塞住,四个人麻利地把人扛到一旁的树丛中,矮瘦的人不放心地问仆役:“他真是江祥晔?你没认错吧?”
仆役说:“没错儿,除了他还有谁敢叫皇上的名字?还有谁敢和皇上吵架?”
有道理!矮瘦的人不再有疑问,一行人悄无声息地溜进来,又悄无声息地溜出宫去,平静的宫殿中好象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第一章
深江乌族的王都克鲁伦城,王宫。
族长葛颜脸色铁青地看着占据了自己大床的“不明物”,冲着自己最亲信的四个侍卫怒吼:“该死的!这是什么东西?”
四侍卫之首铁梁挠挠脑袋,“这是我们绑架来的燕于威的情人。”
石英在旁边插嘴说:“燕于威的寝宫真是守卫森严、密不透风,根本无机可趁!幸好他们那天晚上吵架,他负气出走,才让我们手到擒来。”
头领的吼声差点儿震破他的耳膜:“该死的!我只叫你们去探一探北燕国的虚实!谁叫你们进皇宫劫持人质了!”
四侍卫里的老二金铭怕头领气坏了一口气上不来,急忙上前安慰:“头儿,长老让我们完成任务后顺便再探探北燕皇宫,能顺便杀了燕于威最好,燕于威身边守卫得太严密,我们没法儿下手,正好这个人和他吵架离开,我们就顺便绑他回来了。”
乌勇也在一边帮腔,“燕于威对这个人千依百顺,好得不得了,只要咱们手里有了他,燕于威肯定乖乖听话,条件任咱们开!”
“真的?”葛颜好奇起来,能令一国之君沉迷至此,该是何等的天香国色?他过去拉下布袋口,登时又怒吼一声:“你们搞什么鬼?他是个男的!”他这四个手是不是头壳坏去了!
“当然是个男的。”四侍卫怀疑头领的脑袋是不是生锈了,这人虽然长相秀气斯文,但谁都能一眼看出他是个男的,头儿还惊奇什么?
葛颜咬牙切齿,以无比的耐心忍住了给这四个人一人一脚的冲动,“燕于威是个男的吧?他的情人怎么可能是男人?应该是女的、女的!”
铁梁不解地挠挠头,“可燕于威最宠的就是他呀。”
葛颜险些被他气晕,自己是发了什么疯?居然派这么几个蠢货去做事?他们的忠心虽然无可置疑,但看看他们给他闹了多大的乌龙?
床上的年轻男子似乎动了一下,葛颜一把提起他,“小子!你是谁?”年轻男子迷迷糊糊地睁眼看了他一眼,呻吟一声又晕过去了。
葛颜觉得手下的肌肤烫得吓人,“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这么烫手?”
四侍卫一脸无辜,“他病了。”就这么回事。
葛颜觉得自己也要被这四个蠢货气病了,他揉一揉开始作痛的太阳穴,疲惫地命令:“你们、现在、马上、立刻去给我找大夫!快去!”
四侍卫立刻争先恐后地跑了出去,族长一旦发起火来真是会吓死人的!
葛颜凝视手里这个病重憔悴的男人,白净斯文的脸是典型的白面书生样,面色焦黄、双唇干裂,两颊布满不正常的潮红、呼出的气体燠热干燥,着实病得不轻。
乌族是北方新兴起的草原游牧民族,借着中原战乱之机向南扩张、并吞四夷,逐渐壮大起来,一直袭扰北燕国的北部各镇,成了北燕国这些年的心腹之患。
之前中原四国大战小战不断,而近十载北燕国一直与南江国对立,所以一时没顾上这边。后来燕于威起兵逼宫、迫父皇让位,而后与南江国和谈。俟国内外局势稳定后,燕于威自然不能再容忍乌族在他卧榻之旁嚣张,开始整军备战,打算亲自出征平定北疆,平灭乌族!
乌族的探子得到情报立刻飞报族长,为了知己知彼、早做准备,葛颜和长老乌托商议,派最亲信、最忠心、武功也最好的四个侍卫秘密潜入北燕国,了解北燕国的军备状况和行军动向。
可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绑了个男人回来!而且还是个病得半死不活的男人!
年轻男子又呻吟一声,无意识地舔着干燥的嘴唇,葛颜倒了杯水,扶着他的上半身喂进他嘴里。自己手下出的纰漏,也只有自己替他们收拾残局了。年轻男子半晕半沉地把水喝光,又昏睡过去。
铁梁四人很快把大夫带来,大夫号完脉后说:“这位公子只是因为饥饿过度外加脱水导致身体虚弱,加之又感染风寒,所以高烧不退。我给他开几副药,只要多喝水、吃些有营养的东西,卧床休息几天,他的身体状况就会好转。这两天先不要吃油腻的食物,喝粥最好,过两天我再来看看。”
该死的!葛颜忍不住又瞪了铁梁他们一眼,在心里暗暗咒骂:四个笨蛋!他们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