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涵听那脚步声慢渡到自己跟前,定了有半柱□□夫后,衣料摩挲,怀中顷刻便钻入一人。夏清涵触之惊诧,方欲睁眼,眼睑上便被人用手遮挡的严严实实。那人一手遮着自己,一手去拉扯夏清涵的衣襟。
林风飒飒,习武之人五感何其敏锐?
……
夏清涵身子猛地僵住,这番亲密无间,叫她气血鼓噪,心却往下沉了又沉,苦声问道:“你如今是要……强求吗?”
那人静默半响后,忽地嗤笑道:“你浑身上下有哪一处我没碰过,没要过?你本就是我的,就算是强取去,又如何?”不待夏清涵答复,晏冉枕上她的心口,携带着几分南人口音,软糯的喃喃道:“你必然是舍不得罚我的——对不对?”可心底终究是忌惮着夏清涵,任凭□□灼烤,手底也不敢寸进。
夏清涵纵有十二分的气,也叫晏冉那软糯的一声和没有半点温度的身子骨打消掉了五分,到底不忍再苛责,复又沉默下来。
晏冉见状,心下稍安,勾来夏清涵和自己的外衫披罩住二人,如此抵足,却彻夜难眠。
后几日,晏冉照旧夜夜缠她,但到底还是守住了那一底线,她不应,她便不取,只在夏清涵耳畔说些叫人耳热的字眼,半是诱半是引,磨着夏清涵的性子,不肯消停。如此到了第六夜,晏冉故技重施,叫夏清涵看她,夏清涵不理她,于是连日来的积怒立时发作,狠狠推夏清涵一把,将半坐的人掀倒在地,凭借着没有几两重的身子骨,半跪着欺压上去。
夏清涵摔得背心剧痛,不由自己做主的仰躺,视线正对着晏冉,只见欺在她上边的人儿面上阴沉沉的一片。晏冉捉了夏清涵的右手送到唇边,先是轻轻挨碰亲吻,后面所为便更是直来直去,叫人羞怯。毕竟是放在心上怜惜的人,将这一片春色看进了眼里,便是清心寡欲的夏清涵,也禁不住意动,怔怔对着晏冉的眸子,任她施为。接踵而来的却是指尖一阵锐痛--是被晏冉咬住了。
怎地不高兴了就这般爱咬人?夏清涵恍惚的想,不待她想通透,晏冉接下来的举措叫她大大惊诧——她牵引着她,无所顾忌的带她游走。
晏冉低头吻住了夏清涵……
便如一场肆意又无声的狂欢。
夏清涵的理智在晏冉的吻咬下如逆水行舟,而晏冉则借着夏清涵之手,一遍又一遍……
要她自己,要她眸中自此只有自己!要她身子自此烙上她的名姓!要她这一生这一世都忘不掉自己!要……毁了她!数月来那一丝不曾被磨灭的恶念如毒蛇盘踞在她心上,她既已经身在无间,满心怨恨,她便也该身堕地狱,饱尝苦痛!晏冉心绪繁杂起伏,动作愈发大开大合
夏清涵喘息着分神去看,入目只见一片淡色胭脂,神思具是一惊,后又一痛,心里酸涩苦楚,百般滋味——本是两情相悦,鱼水之欢的事情,怎叫晏冉做起来,就成了折磨自我的手段呢?
强提一口气去唤晏冉的名字,意图喝止住这般伤己的动作,谁料晏冉却对她的话不闻不问,竟是魔怔一般的反复动作,仿佛感受不到欢愉之外的痛楚,夏清涵不由心焦,再要进一步制止,却是突如其来的钻心剧痛,那五日来不曾动静的蛊虫竟就在这种时候发作起来!如刀绞,如沸煮,周身百骨如被碾碎千百遍,直痛的人死去活来,纵是夏清涵,也忍耐不住的声声痛吟起来。而这声音,却叫意识恍惚中的晏冉有意无意般,当做了欢愉间的靡靡之音,愈加兴奋,如跗骨之蛇般摆动……
那狂风骤雨似的极乐叫晏冉进入到了一种玄妙的境地,于是她将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那片温香软玉间,满足的发出一声喟叹。
然则,这一声叹息后,佛若美梦成空,怀中空空荡荡不曾有人,抬头便见夏清涵持剑而立,眸光淸敛,身后尽是绰绰人影,她看着她,无悲无喜,轻轻退了一步,于是那些影子便轻易环围住她,晏冉如身浸火池,半边身子被灼烧,痛楚难耐,那些难堪、卑劣、血仇在她面前一遍遍重演,她想去唤她的名字,咿咿呀呀半响,始终不见她来。
故而,方还一腔爱意顿做忧怖怨憎,滋生遍布,她自手边摸到了一物,便想也不想的持此物刺向夏清涵的方向,手上果有阻力,她赤着双目去瞧,见手中弯刀齐根没入夏清涵的心口,反手一转,那胸前便被绞的血肉模糊,面上再无生机,这般却仍不能解恨,于是她循着她之前所受的苦楚,一刀一刀逐加在她身上,先是手脚四肢,再是面容口舌,等刀下人成了一血人,她霍然后悔了,又惊又怕的想去捉夏清涵衣角,自己的手腕却叫人擒了个正着,茫然看过去,却是处在走马镇上,夏清涵领着她,人海里回首,嘴角微扬,冲她莞尔一笑……
晏冉摸索至夏清涵唇角,低头欲索取,舌尖却撞上锁死的牙关和一嘴铁锈味,那血味浓重,终叫晏冉神志恢复一丝清明。
借月色看去,夏清涵双目紧闭,冷汗淋淋,周身颤栗,似在忍受极大痛楚,晏冉面色聚变,扯开夏清涵蔽体衣物,果见夏清涵雪凝般的肌肤下,鼓起了小指大小的包,且如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