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无我的确用这个理由说服过自己,却不料会从对方口中听到,正想开口,又不知从何说起。
息神秀做不惯这般咄咄逼人的姿态,才说了几句话,已冷静下来,却见友人张口结舌,心上不由搐疼起来。那怒火还潜藏着,他本有千言万语可说,临到头却连说一个字的力气也没。
若说失望,他早失望过了,可这回与之前不同,竟连个失望的理由也寻不见。
他们近日关系本已僵硬,经了这一番谈话,更是几近无可挽回的地步。师无我想与他解释,可仔细想过,似乎也没什么可解释的。
幸而对方于求医一事十分顺从,二人按了信中所说,快马寻去。
沧浪主人的消息极准,曲无弦却与他们原本便离了段距离,一路紧赶慢赶,堪堪摸着对方踪迹。
因赶路太急,错过客店,只得拣了个避风处露宿过夜。
师无我烧了火,又与好友一同吃了点东西,只觉身体酸痛,站也站不起。连日奔波,纵是息神秀也有疲色,何况是他,因想早一点见着曲无弦,才什么都没说。
此时他拨弄着火堆,勉强打起精神,计算着明日行程,忽觉不对,抬头便见息神秀正看着他。
对方风姿超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