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原谅我的。”覃澜说,面无表情地继续手下的动作。无论自己做什么,都不会被原谅的。
林良这就不认同了,直起身来问:“怎么就不会?你怎么这么确定?”
覃澜回答:“跟你说过,他一直拿我当叔。我强了他,他肯定会恨我。”
“那你干嘛非强人家?你看你昨天把孩子做成什么样子了,啧啧啧。”光听声音他的怜惜之情都要泛滥了,只可惜不能一睹芳容。
“我怎么做都会吓跑他。还不如一开始就拴在身边,”覃澜抬起恬真白皙的脚,一点一点擦过去,就像对待一件精致脆弱的艺术品:“他一定会想逃,但是我不可能让他走,他的一辈子都是我的。”
“……哎,你说你,要是手段稍微柔和一点,温水煮青蛙也没准能煮出个不那么烫嘴的结果。”可惜覃澜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温水”。
“温水煮出来你那个半生不熟的艺术家?”在人身上砸了几年的时间和金钱,白灿一副还是不咸不淡的样子。
“哼!”这下准确地戳到了林良的痛处,他不开心地坐起来,“收拾完没?收拾完跟我出去一趟。”
“哪都不去,他烧还没退。”覃澜坐得稳稳的:“大门在左手边,慢走不送。”
林良无所谓地拍拍衣服,哼着曲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