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来,“是你?”
我说:“我听说是车祸……”
他说:“他的刹车失灵,我却没有发现……”
我慢慢失去了理智,攥紧拳头,又松开手,只是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
“我叫你好好保护他来的!”
他偏着脸,垂着头,什么也没说,鼻尖上挂着泪水。
也许,最该愧疚的人是我。
我转身要走,听见井上春臣说:“毛衣,在我那儿……他生前说了很多次要给你。”
一个间接害死他的人怎么还可能穿着他亲手打的毛衣。
我说:“你替他保管着吧。”
“等等!”
井上春臣跑到我面前拦住我,“你知道这是蓄意谋杀,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我微微点头,“但是……没有证据。”
他说:“你知道是谁?”
我摇摇头:“我现在没法确定。”
他神情异常冷淡,“你知道的。谋杀一真的那个人和杀你的人是同一个人。”
我怔住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律师说话要讲凭据。”
他有些恼恨地盯着我:“一真是被你连累的!你利用他,最后害死了他,如果这次你没有出事,我就去起诉你了!既然不是你做的,那你肯定知道是谁吧!”
“……”
我离开了墓园,感到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空虚过。
如果说之前,我是一个靠脸吃饭的混蛋小子,那么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是,因为那个我已经死了。一个在寒冷、孤独、窒息的泥土里重生的愤怒的灵魂支撑起现在这具躯壳,而这具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