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久久不能平静。
──不要妄想了!
──不要自作多情了!
──你不配,你不配啊!
谭秋在在心里大喊著,很想放声大笑,不断涌出的泪水,无法咽下的哽咽却堵住了喉咙。
这一年里他努力让自己淡忘之前的事,淡忘那个人。一切归到了平静,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得很好了。只是再次见到那个人时,心依旧不受控制地跳动,即使伤疤裂开血流成河也停不下来超出他负荷的跳动。
痛,压的他难以喘息。
“阿秋!阿秋!你没事吧?怎麽啦!?”头上方忽然传来李方晓焦急的声音。
谭秋慌忙拿袖子蹭蹭嘴上的血痕,快速站了起来,蹲的发麻的腿一软几乎摔倒。
“你怎麽啦?!一个人洗把脸用这麽长时间,我以为你出什麽事了呢。”李方晓赶紧扶住他,转眼看见他唇上斑驳的伤痕,一惊一乍的:“咦?你嘴上怎麽破了?!脸上这里怎麽回事,青了一块。”
“……没四。”舌头已经不流血了,但说话却很困难含含糊糊的,“刚才……太……黑我撞墙……上。”
“噗──”李方晓很没形象地捧著肚子大笑,“夜路走多了除了撞鬼还会撞墙吗?哈哈哈……”
谭秋苦涩一笑,舌头一跳一跳的痛,但又怎能抵得过胸口的某个地方……
在李方晓快笑抽过去的时候,他手机响了。
“喂,圆圆起床了啊?这麽早?*amp;#¥¥*¥#*”然後是一大串巴拉巴拉。
“……嗯我马上下班呢,好待会见。”唠了一堆李方晓挂上了电话,转头拉过洗完脸的谭秋忍著笑说:“我免费做导盲……人。”
两人来到前面时,主管一脸黑的迎了上来。
“已经下到了下班时间,主管!”李方晓嬉皮笑脸的说,“我有急事走了哈~主管早安,主管再见!
还没等主管开口,他拿了包就风风火火的跑了。
“……”
“那你去吧,”主管把一个袋子塞谭秋手里,“肖总的外套忘这了你快出去看看可能还没走远。送完可以直接下班回家。”交代完匆忙的就去了後面。
谭秋拿著袋子,手里像提了一个铅块。
肖总……除了肖远还能有谁。
endif
☆、r9(渣攻温油受)
出了酒吧的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东方的天空微微露出了鱼肚白,雨细细的下著,落在脸上冰凉刺骨。
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只有几个买早点的在摆摊子。
四处看了看哪有肖远的影子。谭秋打了个喷嚏,把手里的袋子抱在怀里防止淋湿。
“下弦月”离谭秋住的公寓不算远,早上没有那一段路的公交车,打的太贵,他都是步行回去也当晨练了。
寒风一阵阵,凉意透过皮肤渗进血液里,谭秋浑身瑟瑟发抖几乎站不稳。雨渐渐越下越大,刘海黏在额头上雨水顺著发丝滴进眼睛里,模糊了视线。
脚下一个踉跄幸好单手撑著地才没有很狼狈的摔倒在前面的水坑里。谭秋费劲的撑起身体,左手掌心被地上的小石子割破了渗出些许血珠。装著外套的袋子被好好的护在胸口,如同一件被极看重的珍宝。
忽然身後传来汽车越驶越近的声音,谭秋来不及躲到路边被溅了一身的泥水。
车到了泥水深的地方减了速,谭秋抹了抹粘在脸上的狼狈,抬头。
天色还有些昏暗,能见度不高。车子里完美的侧脸透过玻璃若隐若现,谭秋不会认错。任务不完成主管会骂,骂了之後就是扣工资。谭秋咬咬牙,追上开的并不快的车。
“停一下……”谭秋追上去,边跟著跑边拍车玻璃,“……衣服,你的衣服。”
车窗没有摇下来,车里的人没有听到一样头也不回。
车的速度很慢,还不至於甩下谭秋。
“肖远你的外套!停一下!”谭秋放大了音量。
由於太过用力手上被石子割破的口子裂的更开,车玻璃上的红色血迹越来越多和著雨水缓缓流下,肖远终於回了头。
玻璃缓缓降下,冷风灌进去肖远也不禁汗毛微竖。
谭秋如释重负一般,喘了口气从自己的外套下拿出袋子。
“……落在酒吧了。”
袋子被递进去,干干净净的一点泥水都没有沾上。肖远接过,看都没看一手打开另一边车窗扔了出去。
谭秋无声的看完,全身僵住,好像有一把刀子狠狠戳在心上,没有形态的血,流成了河。
机械的挪著脚步走开,就算身後有车门被打开的声音他也无心去看了。即使手臂被拉住,也无力回头。
肖远猛地拉过他,打开车门狠狠的把他甩到了後座上。
谭秋狼狈躺倒,挣扎著想起来时肖远就欺压了上来,车门被关上空调暖暖的风吹满车内,谭秋却如同置身冰窟,浑身颤抖。
谭秋声音发颤:“你,你做什……麽?”今天的肖远太过反常……
“怎麽洗了?啧,这张脸化了妆在“下弦月”绝对能卖个抢手价。”肖远淡淡道,手指拭过他眼角的泥渍。
谭秋脑子里一个闷雷炸开,眼前一阵阵眩晕。
猛烈的摇著头辩解:“不是……不是……”我只是服务员而已!
肖远抽出谭秋的皮带把他的双手绑在一起固在头顶。
“放开!你疯了吗?你做什麽?!”谭秋剧烈挣扎压在身上的肖远纹丝不动。
粗暴一扯谭秋下身已经一丝不挂,身体被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