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寅屋内有五六个人,靠着桌子围成一个圈,正热火朝天的打扑克。
纪清把书放下,屁颠屁颠贴着顾寅跪坐在他身后,小声问,“你们在玩什么?”
“保皇。”
天逐渐暖和了,人多,室内热。顾寅就穿着无袖背心,他的手臂线条很结实,纪清痴痴看了会儿,又贴着他的耳朵说,“顾老师你出老千。”
上一个人出了两个六,顾寅小牌没对,他扔了个八和五,“两个八。”
那从容不迫的神情,一直盯着他牌的纪清都要被骗了。
顾寅带着笑意地“嘘”道,“小点声。”
纪清点点头,顺着头部晃动的频率,像讨奶喝的小奶狗似的,一个劲儿的嗅着顾寅的脖子。
顾寅笑道,“你闻什么呢?”
“香香的。”纪清说,“顾老师不喷香水也香香的。”
“哦,香皂味。”顾寅又面不改色的扔了两个单牌,“会不会有些屌丝?”
纪清摇着头狂表决心,“不会,一个人的气质不会因为这点东西所改变,香味的种类只是个人喜欢。更何况随意将人划分定性成屌丝,也太肤浅太没素质了,就算是屌丝,那也是他们的生活喜好,我们无权讨论,甚至是鄙视的!”
顾寅笑着说“好了好了”,把手里的牌塞到纪清手上,“先帮我打着。”
“啊?我不会啊!”
“随便出。”顾寅揉着他的脑袋,别有深意道,“像我那样出。”
等顾寅回来后,他的牌友抓着牌哈哈大笑,把小孩儿笑得脸颊通红。
顾寅捏着纪清通红的耳垂,他喜欢捏,小孩儿耳朵很软,可以把小小的耳朵揉成一小团。他把已经很红的耳朵揉得更红了些,才松手,问道,“怎么了,笑啥?”
“哈哈哈你这学生太逗了,出老千把三扔出去了!”
顾寅:“……”
小孩张了张嘴想辩解几句,显然是委屈的很,他憋着嘴不说话了,手里的牌像烫手山芋一样直往顾寅怀里推。
“我不玩了,我不会,牌给你!”
顾寅没有接,他这次做好了准备,伸手握住了纪清柔若无骨的腕,“继续玩。”
他看了眼牌,就着纪清拿牌的姿势抽出几张,扔到了桌面上。
纪清有时候会想,顾寅会不会喜欢上他了,只是那人神经糙,没有注意到罢了。
他看着在顾寅公寓,闹闹腾腾打牌的满屋子人,觉得自己这么想,真是自作多情了。原来不是只有他,你看那些和他一般大的学生,都是顾寅公寓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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