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徐北赶紧松开他,“我没注意。”
“破了,”南星抬手在嘴唇上蹭了一下,看到一点淡淡的红色,他叹了口气,“明明是我要亲你,你猴急什么劲儿。”
“流血了?”徐北愣了愣,立马往他嘴上摸过去,“我看看。”
南星躲开他的手:“还想上手啊?”
“好好,不看。”徐北把手收回来,想了想又凑过去亲在他嘴上,很轻很慢,舌尖扫过南星的上唇,反复流连着。
破了地伤口酥酥麻麻,那点儿细细的疼也成了催化剂。南星感觉后脖子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徐北亲了一会儿退出来:“还疼么?”
“本来也没疼。”南星摸了摸嘴唇。
“你说我们要不要下去坐会儿?”徐北指了指车窗外,恰好可以看到临河建的一条回廊,一排柳树围着一个孤独的长椅。
南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你不急着回去?”
走之前老任好像是提过让他速去速回,不过也不差这十几分钟吧。
“走走走,”徐北拔掉钥匙开门下车,“就一会儿。”
从后备箱找了两瓶水,两人坐到长椅上,脚下就是回廊,不过没看到可以下去的地方。
两人肩靠着肩,一起面对着河水坐着。
风吹得很舒服,午后的阳光晒得人暖洋洋的。南星把头发扎起来,但还是有一绺被风吹着落在徐北肩上。
“看我。”南星说。
徐北转头看他,南星凑上去亲了亲他的鼻子:“被你抢了先都差点忘了我的份。”
“哎,”徐北嘿嘿嘿地乐了,“你是不是对我的鼻子很满意?”
“满意,”南星一脸严肃地点点头,“挺拔,好看,不打阴影高光都很立体。”
“……”后面一句没听懂,不过这不是南星第一次说他好看了,徐北无语地看着他,“我真挺不理解的,你一美得不行的人好意思说我吗。”
“太肉麻了你,”南星咝了一声,笑着靠到他肩上,“咱两风格不同,你是帅,真帅那种,我就想要你这样。”
“这是要比美比到底吗,”徐北乐了半天,拨了拨他额前的小碎发,“你不是会化妆吗,眉毛画粗点儿,鼻子眼睛也搞一搞,就是我这样了。”
“下回试试,”南星枕在他肩窝里一颤一颤笑着,“下班过来吃饭吧。”
“要做好吃的?”徐北问。
“桂花开了,”南星闭上眼睛,声音很轻,“我想喝桂花粥。”
38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徐北舒服得都快睡着了,南星推了推他:“走吧。”
“哎,”徐北皱起眉,盯着河面叹了老长一口气,“偷得浮生半日闲。”
不过再坐下去老任该打电话了。把南星送到胡同口,徐北开车回了事务所,老任办公室门开着,他走进去看见老任正低头挤眉揉眼做眼保健操。
“老大?”徐北把车钥匙放在她面前的桌上。
老任半天才嗯了一声,闭着眼把手边一打纸递过去:“明早开庭。”
“行嘞。”徐北接过来打了个响指。
“挺精神啊。”老任眼睛睁开一条缝,瞅着他。
入秋以后一过中午办公室一片集体萎靡的场面,徐北在河边已经眯了一会儿,回到座位上时有种一眼望去众人皆困唯他独醒的感觉。
下午的时间都耗在了案卷上,都是之后几天要开庭的案子,老任不愧是律界战斗机,时间排得满满当当,有个下午两点开庭的后面四点半点还跟了个简易程序的案子。
想想未来半月都得在这种赶来赶去的日子里度过,他一边感慨一边又觉得莫名振奋。
要挣钱呢!
要买车呢!
到下班的点儿他没耽搁地卷起案卷就走,天气一凉胡同里遛弯的老头老太太都少了,有也是老两口一块儿出来,偶尔能见着一两对手拉着手。徐北瞧了两眼,感觉这么一对比奶奶好像是有些闷得慌。
等买车了第一件事就拉着南星和奶奶去兜风!
“来了,”南星正陪着奶奶看电视,见徐北进来他起身说了一句,“吃饭吧。”
“等我啊?”徐北笑着说。
“可不是,”奶奶笑着,扶着南星胳膊站起来,“早做好了,就等你。”
“下回别等了,给我留着就行,”徐北从南星手里接过奶奶的手,“我来吧。”
“嗯,”南星退开,转身去了厨房,“我去端饭。”
“不用,”奶奶拍了拍徐北的手背,“门边上有拐杖,我拄着就行。”
“是不是天凉了腿疼?”徐北皱了皱眉,“药完了么,我跟小南再去买。”
“还有呢,”奶奶笑了笑,“年年都这样,习惯了。”
徐北没再说什么,奶奶自己拄着拐杖往院子里走,从后面看背都弯下去了,有些佝偻的样子,明显没有夏天时候精神。
南星把院子里的灯打开,灯光不是很亮,照在碗里的桂花粥上,徐北盯着看了一会儿,慢慢喝了一口。
“好喝。”他冲南星竖起拇指,他平时不怎么吃甜食,但桂花粥里糖放得少,满口都是桂花的香气,喝到嘴里淡淡清甜。
“太好了,”南星说,“一锅呢,都靠你了。”
徐北喝了三大碗,撑得饭也没吃上多少,奶奶吃完就进屋去了,南星把盛饭用保鲜膜包起来:“给你留着一会儿吃。”
“为什么?”徐北疑惑地问,摸了摸肚子,“我都撑得不行了。”
“你当稀饭是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