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车停在路边,掏出手机给刘斌发视频,震了半天刘斌的鸡窝脑袋才冒出来。
“大哥,你知道这边现在几点吗,”刘斌眼睛睁开一条缝,有气无力地说,“我没给你吵死,也得给我室友打死。”
“小南快过生日了,我该怎么做啊?”徐北皱着眉。
“你说送礼物啊?”刘斌搓了把脸,“送他最想要的呗?”
“最想要的……”徐北说,“大概是我?”
“大徐,”刘斌眯缝了一下眼睛,“你他妈逗我呢还是说真的?”
“真的,”徐北笑了笑,又皱起眉头,“我不知道,不知道他最想要什么。”
自打俩人决定就在胡同里住到拆迁为止以后,南星除了忙着帮他搬家,还抽空用剩下的枣做了很多核桃枣糕,没几天都卖光了,这徒手贩卖的能力让他望尘莫及,前一晚还跟他商量,要不要去学做蛋糕什么的,到时候开个甜品店。
一切看着都挺有希望,挺积极向上。
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
这问题徐北想了整整一周,连南星都察觉出他不对劲儿的时候,总算有了方向。
年假申请批下来后,他出了事务所就掏出手机查路线订机票。
要真有什么是南星放不下的,就是故乡松源了,那里睡着他唯一的亲人。
他想带南星回去看看,也让爷爷泉下安心。
打定主意后徐北先给老妈打了个电话,听他说过年要值班,老妈失望地叹口气:“也好,我看着你爸最近是想你了,这下好,你还不回来了,就让他想着吧。”
“要么让我爸接个电话?”徐北轻声说。
老妈在那头喊了几句什么,又对他说:“不接,这死倔脾气,你也别跟他说话了,发短信吧。”
“行。”徐北苦笑了一下。
“听妈说,过了年有空了就回来,”老妈像是捂着听筒,声音很小,“把你那个谁,也带来。”
“妈?”徐北一下子瞪大了眼,提高声音喊了一句。
“我瞧着面相也不是个坏孩子。”老妈轻声笑了。
徐北觉得喉咙口像是给什么东西哽住了,好不容易压下想哭的劲儿,赶紧调整了语气:“谢谢妈,我知道了。”
一连几天徐北都在网上查路线,也算老任那天提醒了他,他俩在一起半年多最远也就上了个山,还是一群人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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