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泪水再一次湿润了那里的皮肤。
维希用力地蜷起身体。
对不常有机会见到雪的南方人来说,那是个罕见的严酷之季,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滴水成冰”“银装素裹”之类的小学生作文高分词汇,叫人恨不得披床棉被再出门。可就是那样的冬天,温暖才显得格外有价值。
维希家停电的两天半,两人是在路德的房间相依偎着渡过的。
他们聊着寒假的旅游计划如何流产,在家做着缩头乌龟。将合金弹头和拳皇打了无数遍。嘲笑对方浓重的鼻音。后悔没在家里囤积大白菜,过着白天吃泡面晚上腿抽筋的苦逼日子。甚至把三位救灾烈士的名字记得烂熟,还用手机捐了款。
不记得是哪位老师在某一堂课上说过,人们长大成熟后,会记得生命中许多愉快的事,美好的事,而一切悲伤的记忆都会随风而散。
如今想起来,对了一半,错了一半。
从肿得像熊的羽绒服到t恤衫,人们忘记了冷空气里难挨的时光,没有痊愈的小感冒也可以忽略不计。
然而那时还有电话线路穿越冰雪连接彼此。
现在,即使气温回升,四肢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