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京生见状,满是戏谑的问:“妈,还生气呢,今天一个人来的?华小叔不都给你赔礼道歉了吗?”
陈可容将孩子们安顿好,见两人远远的走在后面,随即前来催促,却听林莲好怒道:“我的孙子,就是过继给粤生,我也不想让他认一个洋人当什么教父!当年他们侵略的时候那个嘴脸,现在又……”
陈可容一听就明白是为了什么,与华京生眼神一对,华京生会意的后退几步,脚底抹油溜了,陈可容不急不忙地安抚道:“妈,消消气消消气,华小叔也是开玩笑的,他因为婆婆和粤生的事,本就不喜欢呆在中国,现在为了你呆在香港,偶尔有个失言,你就原谅他吧。”
林莲好余怒未消,怀中的男孩却不安分的扭过来扭过去,陈可容上前接过,道:“我带他去卫生间。”
jul被按在座位上,听着陈尚波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讲述心酸史,夏情忙着孩子,任凭陈尚波自己疯,华京生坐在他旁边,只看着他幸灾乐祸的笑,他无奈的对华京生翻了个白眼,坐在那愣神。
“要不是我们鲁老板,给我们介绍试管婴儿,我们青青,也不会出生!鲁老板,你是我们的大恩人!谢谢你!来,干!”
鲁老板面无表情的喝下手中的茶水,面无表情的看着陈尚波攥着一杯红酒下肚。
他微微的叹了口气,看向夏情怀中的婴儿。
只有切实看到一个女人为了求子而进行的努力,直直切切看到怀胎十月的辛苦,jul才真正对林莲好过去二十多年的忽视释怀。
曾经的痛是真的,辛苦是真的,他来到这个世上,也是真的。
没有任何人比一个母亲更伟大。
也正是陈青的降生,jul才真切意识到,夏青的离去对夏情的打击有多么大,她将所有的爱和遗憾都转移在了自己女儿身上,可是那个她亲手抚养长大的妹妹,却早已魂归天外。
jul抚了抚眼,只觉得一阵阵的疲惫涌上心头。
七年前他曾陪陈氏夫妇奔赴美国,却没有找到华港生。这些年来,他出的每一本书,jul都细细读过,一字一句珍藏心中,托华作家的福,他的出版社也因此越做越大。
可是华港生像是和他玩捉迷藏玩上了瘾,稿费到手后,整个人就消失了,下一次再出现的时候,就是新的游记诞生的时刻。
他曾经有无数次想要问华港生,是不是因为夏青曾经是记者,他才会选择拿起笔,成为作家?可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出口,只默默地整理着华港生的游记,并养成了时不时上门抓他的习惯。
天知道,在你追我赶的几年里,华港生还抽空去考了个大学。
jul勉强维持着自己的笑脸,华京生原还想嘲笑他,却听房门咔哒一声响。
众人似有所觉的回过头去,只见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站在外面,手捧鲜花,笑吟吟的看着众人。
jul却舒了一口气,浑身放松下来,靠着椅子,微微笑着看着来人。
正是华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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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过后,林莲好冲着许久不见的华港生‘哼’了一声,抱着孙子扭头就走,华京生笑着拍了拍弟弟的肩,拉着一家人进了车里,假装全员到齐,准备开车回家。
小成探出头来喊道:“小叔,小叔你在哪?回家了!”
林莲好一把将他拽回来,冷冷道:“你小叔惹奶奶生气了,今天进不了家门,大毛,开车。”
小成和妹妹大眼瞪小眼,都‘噗嗤’一声笑了。
陈可容好笑的掩住嘴,眉眼弯弯看向后视镜,镜中一人从后方快速走向另一人,车速提起,两人的身影在夜色中渐渐模糊成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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