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没死成。
这是童枫清醒后的第一个想法。
当他后知后觉地发觉凌轩在身边,已经是对上凌轩那熬成兔子样的眼睛。
童枫想要说话,呼吸机却让他发不出声,他急切地想把它摘掉。
凌轩按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凑近了听,童枫在说:拿开。
三天不吃不喝,再加上伤口发炎,浑身发热,凌轩的精神已经到了极限。童枫睡时怕他再也不醒过来,童枫醒了又怕他赶自己走,凌轩的心像是被放在火与冰之间反复焦灼浸渍。
精神恍惚再加上有些心理暗示的作用,童枫说的“拿开”在凌轩耳朵听成了“走开”。
那一瞬,凌轩彻底崩溃了。
他双手握着童枫的手在收紧,越来越用力,握得自己的手都隐隐发疼,仍觉得握得不够紧,仍觉得握不住童枫。他无法开口求童枫别赶他走,用越来越紧的力道在诉说自己不愿放手的决心。
也许凌轩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流泪了,哭的感觉对他来说太过陌生,他记忆中没有这种经历。
童枫刚醒来脑袋还晕乎着,凌轩蓦地给他来这么一下子,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