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你还转那么欢快!王助理满头黑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门被轻轻关上了,办公室里非常安静,只有挂在墙上的钟表发出有规律的“咔哒”声。关千越一目十行地扫过桌上的文件,翻页的手指突然一顿,眉头紧锁地盯着心理医生几个字,低声喃喃:“难怪……不记得了。”
楚泉当天很晚才睡。按照惯例于泽阳不在他家里住的时候两人睡前总要聊聊天,但那天于泽阳一直没有发来消息。楚泉很少主动联系对方,他潜意识里有些厌恶这种索取的可怜姿态,但最后还是没忍住发了个消息给于泽阳,问他今天的广告谈的如何。
他等到很晚,于泽阳一直没有回话。楚泉心里的后悔、惊惶和自我厌恶达到了顶峰。这其实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在寻常恋人之中常常发生、不足挂齿。可楚泉不一样,他是有病的,他害怕一切让人患得患失的事物,他以为自己一旦乞求,就变成了可怜虫。
不想做可怜虫的楚泉没法撤回消息,辗转反侧很久才入睡。这晚他梦到了很多年前的一幕,先是一支舞,有个人揽着他的腰,在悠扬的琴声中一直跳啊跳,接着突然响起了枪声,许多人歇斯底里地尖叫,楚泉和那个人十指相扣,彼此的掌心都汗津津的。那人紧紧地抱着他,用颤抖的声音说“不要怕”。
楚泉从梦中惊醒,冷汗打湿了睡衣。他洗了个澡,热了一杯牛奶,捧在手里慢慢喝。
十年了,也不知道那个人在世界的哪个角落,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手机上有几条未读消息,有陈玲的,告诉他于泽阳接了一个大代言,有于泽阳的,说昨天太累提前睡了,陈姐帮他接了个大代言。
楚泉先回了陈玲,狠狠夸了她几句,又跟于泽阳道了恭喜,让他好好把握机会。
于泽阳回道:“谢谢楚哥,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
楚泉眉头一皱,觉得他这话说得哪里不对,又挑不出错来,想了想,回了句“跟我还这么客气”。
因为广雅恶意收购飞天的事,楚泉这一个多月来焦头烂额,和于泽阳几乎没怎么亲近。他并不是欲`望太强的人,但既然有伴,断没有禁欲的道理。但于泽阳像是没有听出楚泉询问他行程的深意,老老实实地说接下来几天会比较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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