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字练得如何了?”贾赦放下手中的《抱朴子》,他身穿一件玄色暗纹锦袍,腰间仅挂着个玉坠子,29岁的年纪,已近而立之年,却是容貌俊美似少年。
贾琏心虚地停了笔,把毛笔搁置在笔架上,让开身子。
瞧了一眼宣纸上贾琏的大字,贾赦心里轻笑了一声,这字……
眼瞧着贾赦将宣纸拿起,似乎在细细打量着大字,贾琏心里起了盼头,难不成爹觉得自己的字写得不错。
“爹,您觉得孩儿的字如何呢?”
“不错。”贾赦敛起笑意,淡淡道。
“真的!”贾琏喜不自胜,到底是孩子心性,被一夸就高兴了。
“若是画符的话,琏儿算是有几分天赋。”冷下脸,贾赦说道,他的手指指着大字上的“为”字,贾琏顺着他的手指瞧去,只见那下面一点儿却是浓成了一团墨,他的脸瞬间就红了。
“练字,不止练得是书法,更练的是心神,是耐心、细心和恒心。”贾赦冷声道,“若是要应付功课,那何必浪费时间!”
贾琏面红耳赤之余,不免心有不甘,嘟囔了一句,“爹的字也不怎么样。”
“呵,”贾赦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随手取了一张宣纸,细长如葱的手指拿起毛笔,在砚台中沾了沾墨水,笔走龙蛇。
“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力透纸背,潇洒的风骨、豁达的气度从字中隐约可见,由字观人,观得是书写者的性格。
贾琏瞠目结舌,他的字练得虽不怎么好看,但也能看出好歹来,毕竟他们描红时临摹的都是些名人的佳作,要分辨好坏还是不难的。
贾赦写的是草书,草书当中又分为章草、今草、狂草之分,素有“存字之梗概,损隶之规矩,纵任奔逸,赴速急就”的特点。狂草连绵不绝,气势如虹,为让贾琏能看懂,贾赦写得是章草,字字独立,虽依然有狂放不羁的气势,但不难看懂。
贾琏瞧着这字,眼里满是歆羡,看得是心服口服,当下偃旗息鼓,不敢多说什么。
打一棍子再给一颗糖,贾赦看在眼里,嘴角勾起笑意,“如若你好生用功,找些时日,为父教你如何写这草书。”
“真的?”贾琏心生喜意,这草书气势如虹,与馆阁体南辕北辙,练得人委实不多,练好的人就更不多了。
贾赦点了下头,“自然。”
“孩儿必定好好用功。”贾琏瞧了一眼贾赦写得字,拍着胸脯保证道。
二人正说话间,却见绯玉打起帘子,回话道:“老爷,老太太那边让您过去一趟,说是姑苏林家让人送了信来。”
第2章
“好,好,敏儿总算是怀上了。”刚踏进荣庆堂,贾赦就听到贾母带着兴奋的声音。
略微思索了片刻,贾赦想起了这贾母口中的敏儿是谁来着,林黛玉之母——贾敏,荣国府的嫡女。
因着原文当中常用的春秋笔法,贾赦也不确定这胎怀的到底是不是林黛玉。
“可不是,老太太,您可得派几个得力的婆子过去帮忙才是。”王氏坐在下首,陪笑着说道。
但从她勉强的笑容看来,可见她的高兴不是真的。
“给大老爷请安。”众人见着贾赦来了,连忙恭敬行礼。
王氏也不例外。
待众人行了礼,贾赦才给贾母行礼。
既然无法置偏心偏到没天理的贾母不理,贾赦绝对不会给其他人留下说口舌的把柄。但是该贾赦的他还是要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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