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柔软得酥到了骨子里。
她一出声援军们像是才发现咫尺之间还有这么两个人默默看着自己和一群怪物厮杀一样,后怕又愤怒地一拥而上。
把自己裹在黑袍里的祭司勾了勾苍白的唇,打了个响指。
如夜色一般的烟雾从地底窜出,待雾消散,诡谲的祭司和站在她身后温顺得像家犬的敌国将领一起不见了踪影。
而那些诡异的“人”则不断倒地,七窍流血而亡。
毫无例外。
受累得把剑插在地上支撑自己,看向自从敌国将领消失就弃了武器跪在他面前的老七。
“你……”
还没开口,就见那张充满愧疚与隐隐决绝的脸因为惊惧而变得扭曲。
将士们的“陛下小心”还没入耳,受就感觉到了身后的危险。
几支箭破空而来,他只来得及凭着直觉闪躲避开要害。
一支箭头扎得太深甚至要穿过肩胛骨,另一支箭穿过了坚硬的背甲,受几乎控制不住往前栽倒,天知道他花了多大努力才克制住尖叫和跪倒在地的冲动。
失血过多失去意识前,他伸手捂住肩头的伤口,强忍着不去看还插在肩上的箭,向一直想去扶他却一脸踟蹰的老七伸出手,尽量深呼吸让语气平静如常:“不管什么原因,你的命,等着在战场上还给我。”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样一句话,也许是老七决绝的眼神和打算咬破牙里毒药的小动作太让他心惊。
他肯定是想他的兄弟堂堂正正死在战场上的,受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肯定。
受这一受伤就昏迷了三天。
醒来时也是个深夜。
正挣扎着准备起,却发现自己未受伤的那一只手被人紧紧攥着。
堂堂将军正趴在他的床边睡得安稳。
也许他的动静太大,将军转醒,看见清醒的他激动开口:“你醒了!”
受看着他惊喜的眸子,一颗心却沉到了谷底。
将军唤的是攻的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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