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抓痕,混乱的头发,扯烂的衣服,汪林、张光看着他们互k的模样,飞一般跑到他们中间。
可无论汪林和张光怎么劝架,就是控制不住场面,鲜血在涌流,死一样的红色,刺得汪林眼睛疼,心脏抽痛。汪林闭上眼睛,不想看,也不愿看,曾经最要好最亲近的两个人,正在自己面前厮杀、扯拉...
握紧双拳,汪林睁开眼睛,子弹一般,“砰。”。
“他妈的都别打了...”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挡在莫一鸣的前面。
像闪电击中身体,刺痛,神经麻木...
最后,一片黑暗。
夜色真美,紫色的夜真的美,你们说是吗?
是啊。
古人云,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我们有酒,那就差个曲子。
唱什么歌?
“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
我去,你丫的张光,唱的什么鬼啊,白娘子都多少年前的歌了?早就过时了,而且你这是唱歌吗?你小心把操场上的鬼都给召唤出来了?
要不,我们唱我们经常在k房唱的吧。
好啊。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
齐飞,你又跑掉调。
轮唱歌,还真得跟汪林学,虽然他丑,但他唱歌很6。
你这是赞我还是损我,莫一鸣,老子今晚要打小人了我告诉你。
哈哈...
莫一鸣,狗娘养的,你他妈抢我女人!
你才没爹妈疼,你他妈才抢我女人!
我草...
你们被再丢人现眼了,别打了,莫一鸣你身上都是血。
耳边的声音逐渐模糊,汪林疼得昏睡了过去。
汪林慢慢张开眼睛,苍白的天花板,浓烈的药水味闯进鼻腔,让人作呕,胸部隐隐作痛。在他面前,张光和王靖宇。
他把眼光扫过病房每一个角落,目寻着莫一鸣和齐飞,但是,没有。
“他们被留在教导处了。”张光说道,声音没有了往日的欢乐与轻松,“你以为你是他们,他们都是有家底的,身子底好,不像你,医生说,你差点肺破裂了。”
阳光逐渐暗淡,刚刚被照亮的白色被单,顿时染上黯然的阴晦,微发黄的梧桐叶,落在被单上,带着有点凛冽的风。
街道上,萧条一片的草地。
秋天要来了。
汪林在学校的附属医院住了两个星期,这两个星期以来,起居饮食都是王靖宇和张光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