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于和绿衣手拉着手,比基尼马上抱住了刘邦的胳膊,夸张地伸着鼻子四处闻了闻,“什么味啊?真骚。”
刘邦暧昧地看着李于,丝毫不在意紧贴在他身上卖弄风情的比基尼,于是比基尼更加卖力地往他身上贴,把胸挤成了一对煎鸡蛋。
李于从没正面刚过这种低级层次的人,粗鄙的语言一下就红了她的脸,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反驳才好,心虚地想松手躲避对方咄咄逼人的语言攻击。
绿衣反手握紧李于的小手,抓住了李于想逃避的心,略微用力握了握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还真是活久见啊。”绿衣微抬起下巴傲慢地看着比基尼,“竟然有人能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你这鼻子是别人那里借来的吧?”
比基尼瞥了一眼态度暧昧不明的刘邦,壮着胆子反驳道:“你的鼻子才是从别人那里借来的,你的东西都是借来的,连老婆都是借别人家的!”
“你说什么?”绿衣松开李于的手,改握腰间的匕首,冷冷地看着比基尼,就像看着一个战场上每一个马上就会死在她手下的敌人,“我记得你的名字还是我给的呢,你这么对待前任主人,有没有问过我手里的刀?”
李于怕又闹出人命,今天死的人已经够多的了,忙用手压住绿衣的手腕,低声安抚她。
比基尼见绿衣发火了还是略微害怕了一下,看到李于想息事宁人,泄了气的勇气又回到了她的身上,她往刘邦的身后躲了躲,叫道:“你稀罕用你的名字,我现在叫戚薇儿.比,是刘大人的爱妃,你别想着拿以前的小恩小惠来我这儿讨便宜!”
“刘大人?”绿衣转头看向刘邦,慢慢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麻烦你有点公德心,管好你的母狗。”
“咳咳。”刘邦好歹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儿,被绿衣当面这样批评还是很没面子的,然而他毫不客气地甩了锅,“不是我的母狗,是你的母狗。”
此言一出,在场的几人都异常地沉默下来,比基尼脑子里开始出现豆腐渣工程坍塌的场景,李于有些不明白状况,并不能理解比基尼的所属问题,而绿衣对刘邦只剩下敬佩,开始正视这个对手,并预感到了未来的危机——拔吊无情不要脸的程度真是天下无敌!
其实绿衣本来没把比基尼当回事,当时救她也是顺手,后来坑她几次就是随性而为,毕竟是现代人,骨子里也没有什么主仆的概念,所以后来比基尼另谋高就绿衣完全无感,就当同事跳槽了。
比基尼错就错在小人得志,连着换了几个男朋友,终于上了刘邦的船,虽然刘邦没带走她,但也暗地里送了不少东西,所以比基尼跟着尤甲到这里之后就开了一家风俗馆,旨在用温柔乡抚慰孤单苦闷的单身男子。
战乱时期,朝不保夕,大家都争着抢着享受生命,所以比基尼也是顺风顺水,很快就得意起来,不光改了名字,甚至还给自己找了本家谱。
比基尼发达之后开始对自己的过去深恶痛绝起来,连带对那些知道她底细的人也仇恨起来,其他人还好,知道比基尼好恶,奉承几句也就过去了,可绿衣自始至终都在耍她,叔可忍,婶不可忍!
可万万没想到她最大的靠山随随便便地就把她丢了回去,说是天塌地陷也不为过啊。
“呵!”绿衣冷笑,“养不熟的野狗而已,我才不要。”
绿衣不爱学习,什么都不知道,李于爱读书是知道的,眼前的这个刘邦搞不好就是未来一统天下的皇帝,又小心眼,得罪这样的人是万万划不来的,得了台阶赶紧拽着绿衣走开。
没走多远就听到绿衣在背后撒娇抱怨,依稀听到刘邦对比基尼说:“你说你是属于我的,那怎么证明呢?只有我能把你送给别人,才能说明你真正是属于我的。”
李于听了无语,总觉得哪里不对,绿衣直接嗤之以鼻——这种鬼话也会信,活该受骗。
“拦着我干嘛?”绿衣小声抱怨,离开后迅速地捞回李于的手握住,“那样的贱人就应该剁了。”
李于想起戚夫人最后的下场不寒而栗,就算结局不能改变,她也不希望动手的人是绿衣。
“做人留一线,以后好相见。”李于劝道。
“嘁……”绿衣不屑,“妇人之仁。”
“……是我的错。”李于觉得绿衣的自我性别认知有问题,纠结了一下,开始自责失职没能让绿衣正常的成长。
“又在乱想?”绿衣一看就知道李于的圣母光环在闪闪发光,下一刻恐怕要开启自残模式,忙用手指挠了挠李于的手心,柔声说:“我一定是积了十几辈子的阴德才能和你一起长大,要是按照小黄文的套路,早就把你攻略千百遍了,你还在后悔什么?后悔没有早点让我兽性大发?”
“哪有?”李于红着脸反驳,绿衣觉得一整天李于的脸都是红扑扑的,简直像朵盛开的红玫瑰,伸手捏了捏李于红脸蛋,笑道:“可是我后悔,后悔没早点收了你,搞得自己还得千山万水的跑来这里和人抢。”
李于难过地侧了侧头,用脸颊摩擦绿衣的手指,“辛苦了。”
简单的三个字让绿衣觉得自己幸福极了,像个整日打拼的通勤上班族,晚上一身疲惫地回到家之后,打开房门等待她的是一盏等待归人的灯、可口的饭菜,和深爱的人的温暖怀抱,那一刻,觉得所有的辛苦付出都是值得的。
回到住处以后李于觉得侍从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