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链缠在手臂上,他挣脱不开,就这麽……被迫看著,被迫听著。
然後心痛。
苍溟没有闭眼睛,也没有把头撇开,双瞳直勾勾地望著他,彷佛想将他的身影牢牢刻进眸中。
激烈的晃动使右肩的血扩染了整件衣袍,和著敌人的血,血淋淋的一片,与那张苍白虚弱的脸,恰好形成一种强烈的对比。
帅凛依然。没有为什麽,他就是这麽觉得。或许是一向精准的审美观出了差错……
那副身体每多一道伤口,他的心就抽了一下,很痛。锥心刺骨。
每发出一声低沉郁抑的闷哼声,他的身体就颤了一下,很冷。打从体内沁发的冷意,寒遍了五脏六腑,寒遍了四肢百骸。
他想怒吼,他想咒骂那群莫名其妙找上门报仇的壮汉……
他想央求,他想叫那笨蛋放手,却一次次欲言又止。
声音像封死在喉咙里,什麽也发不出来,就连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