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在很久以前就认识苍溟了,说是认识也不太对,只是他单方面的接收到他的讯息,了解他的存在与生活背景。而那时候的他也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小毛头,根本就什麽都不懂,只有盲目的追寻喜爱的事物。
那是一张照片,小婴儿的照片。那是他第一眼瞥见时,就立誓要守候一辈子的对象。
沦陷爱情,往往只须一瞬间,四目交接,赤裸裸地眼神交替……
他遗忘了儿童时期许多繁琐的点点滴滴,却不曾忘记过当初那片刻心动神驰的雀跃感。
从小时候深根蒂固的概念是可怕的,他一直用言语反覆说服著自己,要爱上那个小婴儿渐渐的转变成已经爱上那个小婴儿。
他不屈不挠地追寻了他的身影十多年,如今成功地把人抓回怀里了,他一点也不想再次放开双手。
爱他已成为一种本能,一种虔诚的信仰。
戒也戒不掉的,瘾。
他直到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不可思议,才那个年纪居然对个小婴儿持有yù_wàng,恐怕真的是头饥不择食的qín_shòu了。
那张小婴儿照经过裁剪过後,他至今仍将他视作宝贝的夹在钱包里头。
「唔……」苍溟是在温温热热的触感下睁开眼,光线打在眼睑处微微刺痛著,他与睡魔挣扎了好一会,才勉强撑高身子坐了起来。
「醒了?」哂笑,司马揉了揉发麻的腿。
「恩,我睡很久了?」大力甩著越发沉重的脑袋,他只觉得视野上下左右都在晃动。
「不会,我也刚整理好资料。」传送出一小叠电子档给苍溟,那是经整理过的几个练攻圣地的基本资讯,「你挑吧。」
「这个好了。」慵懒地眯著眼,苍溟看也不看地抽出其中一份。
「恩。」司马望扫了那份档案,简洁地应了一声。
练攻地点决定後,剩下的准备事宜全由司马望一手包办去。
苍溟一路陪著男人在城里东窜窜西窜窜的,根本什麽都不必做,或者说男人也不许他做。他是乐得轻松没错,却隐隐有些过意不去,「要帮忙吗?」
「不用,我来就好。」司马愣了一下,了然似地低笑著,凑过来在他颊边烙下一吻。「我舍不得你的玉手拎重物或弄脏。」
「贫嘴……」苍溟嗔骂,耳根子满遍通红。
他总觉得这家伙的嘴越来越甜了,简直找不到初次见面时的那份朴实。虽然……甜言蜜语听起来很悦耳,倍受呵护的感觉也有股难以言喻的成就感。
「不爱听?」挑眉,司马淡淡了扯开嘴角,接著转入商店,又是一番大肆采购。
「怎麽可能。」苍溟抿唇,「看你一个大男人臣服我之下,就莫名的爽。」
「呵呵。」夸张的表情显然逗乐了司马,嘴角扬得更高,那张平凡脸庞漾开一抹好看的笑容。他倾身又偷了一吻,「我爱你哦。」
「哼,我知道。」怪难为情的……苍溟别扭地别开脸,手指不自觉揩抚著被偷袭的唇瓣。
见状,司马微微一笑,亦步亦趋的走在他後头,心情十分愉悦地哼起歌来。这招摇举动没多久就惹来小情人的瞪视,但他一点也不在意。
最後两人逛出城门,利用城墙外围的n传阵工具传送。幸好此功能涵盖的地域有他们打算探索的景点,替他们省去大老远的路程。
苍溟打量了眼四周,他其实不太清楚目的地是哪,那份电子档是凭直觉抽取的,内容他瞄也没瞄过,这样想想还挺对不起司马的,亏他为了自己还特别耗费心思整理。
垂在身侧的手时不时撞在一块,他犹豫了片刻猛地捉住对方的手,将指间微微掐紧,他听见司马咦了一声,下一秒反握住他的手。也是紧紧的握著,掌心传来的温暖触感叫人目眩,他有点傻气地笑了起来。
视线所及的地方一片黄沙遍布,红眸里透露出迷惑,苍溟本来想直接问这到底是哪处,低垂的头颅缓缓吊高,望见一面陡峭的岩壁。
难怪司马刚刚要买一堆攀岩设备,他心想。
从山谷下旋的风凉凉的,泛起微微冷意,虽然有点寒,整体还是挺舒爽的。
前端几缕浏海飘动著,削瘦的脸庞沁染忧郁,道不明说不清的哀愁。
「冷吗?」
司马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盪,不等他做出回应。肩上一沉,一件绒毛皮制的披风包拢住整个身子,围绕著他的淡淡香味是属於男人身上的气味。
「谢谢。」他眨了眨眼,笑道。
他喜欢他为他做得每一个贴心举动,可是这样的温柔近乎可怕。
他真怕哪天习惯或沉沦於这男人的温柔时,他就突然转身不要自己。这样他恐怕会崩溃……不,是一定会发疯。
苍溟蹭进司马的怀里,伸手揽著他的背,不由分说地堵住那张薄唇。
他主动吻著司马,吸吮著他的舌不愿轻饶,对方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轻揉著他的发丝,偶尔溢出嘴边的低吟在空气蛰伏下暧昧的气氛。
喜欢你……好喜欢你。
藏匿在心底的爱语,他没勇气诉诸出口,只能化成行动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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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只...似乎太甜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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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得够本後,苍溟推开司马望的胸膛,起身走了段距离才缓步停下,断绝彼此险些脱控的理智。
脸上因为刚刚的激吻而泛著红润色泽,白皙肤质衬著淡淡粉彩,艳红的薄唇闪烁水光,微微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