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一怔,似乎也知道自己的问题出现在哪里,并没有询问,而是说,“所以,你觉得我太狡猾?”
“不…你是名副其实的上帝之子。”我叹了口气,“圣的《小王子》里有只等爱的狐狸,它期待被驯养而与众不同。这不是贬义,而是某种深层次的情感寄托。”
它希望被驯养,那样就有了独一无二的期待,那样就算看到如小王子的发色一样的麦田,就能想到那个独一无二的人。那么,卡卡呢?
“呵呵,原来如此么…”他低垂下头,缓缓抬头目光已经不见刚才的晦涩难懂,我知道他大概是想明白了,同样的,他没有任何义务与我说明。
我知道,等他看到他的小王子,他的情感寄托,他的信仰依附,那个男孩哪怕一句简单的“卡卡加油”,也能让他看到曙光。
手机短信显示来自那个特殊的人,“朱怎么样了?”我从接到cris电话前就收到了这条短信,如今我才能够发出,“精神状态良好,竞技水平极佳,脸蛋依旧萌萌哒,任君敲打。”
点击发送,我几乎能想到对面那个男人笑的样子。他眼中必定染上笑意,眼角是掩不去年龄沧桑的皱纹。
你说朱旭之于卡卡,是否等同于伊戈尔卡西利亚斯之于我呢?我没有答案,就像我虽然不知道朱旭最后的结局,却明白卡西利亚斯身旁必定没有我的存在。
我敬仰他,就像是敬仰天空。他之于我,就是仰之弥坚的高山,私以为遥不可及高不可攀。我甚至提不起勇气身负铠甲一往无前,只能满身软肋勉力维艰。
众所周知的迷恋、啼笑皆非的疯癫、尽心雕琢的语言和强行束缚的执念。
我告诉所有人他是我的梦想,然而或许只有我自己明白那源于偶像崇拜。
可就算他是梦想又能怎样呢?信仰对于信徒,就是生命。而梦想之于我,不过是调剂,聊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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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战萨格勒布的欧冠首赛,我不知道别人的是什么。我只记得cris受伤的脚踝和朱旭沾染鲜血的球袜。
似乎所有人都下意识选择保护他,所以当皇马1比0领先,当他一直围绕穆里尼奥先生蹦蹦跳跳全当出场热身时,难得随队出行的我只觉得这小孩有趣极了。
虽然那时cris已经被铲倒四、五回却没换回来一张黄牌,可我知道那对他来讲并不算什么,只要这场比赛胜利,他并不在乎流那么点血。
说我心硬也好,可是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可当马赛洛被罚下场,看到教练先生皱起的眉,我暗道不好。实际上这场比赛我们都能看出来,球员下脚狠,主裁判主场哨更狠,按道理谁都不希望朱旭上场,可是先生认为1比0太不保险,那么只能是朱旭上场。
我看着这小子有点开心地上场,皱了皱眉,顾不上旁人的想法,趁他将外套脱在替补席时,“你冷静下来,注意保护自己。”
他看着我,笑容是只有球场才能看到的恣意张扬,“我能带回胜利的。”
是的,他能带回胜利的。
他潇洒上场,换来的是满场嘘声。他的满场积极跑动换来对方高度重视。
所有皇马球迷都希望时间再快点,却突然间,我听到了满场的“梅西”。
这是我世界上最难以忍受怒火的时刻,没有之一。先生和几个随行人员都站到了客场席外,满场萨格勒布的球迷都提醒着cris他曾经票数只有3票这个事实。
我不知道梅西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光凭他的新闻我对于他所致力于塑造的好形象并无恶感。可因为cris,我一定怨恨他。
世人大都健忘,外星人重返人间被嘲笑批评,人们早就忘记了他的光鲜;上帝之子被上帝送回凡尘,如今伯纳坞总有人叫这位圣西罗王子、凭一己之力把红黑军团带成欧冠冠军的前世界足球先生水货,没人再感动于他为巴西冒着伤病上场迎战。
就像如今,世人大都忘了机器人有血肉之躯,总有一天,他们也会忘记机器人的一切功绩。
可他们凭什么,将他伤的体无完肤?这届足球先生是cris的痛,在皇马那样的成绩下他早不敢奢望那届足球先生属于他,可当看到那个可悲的成绩时,那个近几年已经强大坚强的男人,还是哭了。
他们凭什么?再怎么样也是皇马和巴萨的事情,这帮混蛋以为自己是谁?
“嘟~”的一声,我从回忆中脱离,看到了那个从不会假装也从不会放弃的男孩,手背捂着脸躺倒在地上。他的脚踝微微肿起,这是他自出道以来迎来的最残酷的比赛。他终于还是个孩子,即使众人保护地再好,他也还是会失望。
我看着那个一瘸一拐走过来的男孩,教练先生一脸平静,他知道这是这个男孩步入成熟的关键一步。朱旭淡定地让随行队医喷止痛喷雾,目光却是止不住的炙热。
我看着球场上奔跑的众人,总归还是忍不住站到了球场边,教练先生微微侧目,我隐约看见他的两个小酒窝,“想说点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不晓得他能不能听到,“o,你tmd给他们进一个球!”
我微微低头,没听到身后那群该死的观众的嘘声,却看到还在治疗的王子看我时惊讶的目光,和教练先生隐约带着笑意的声音,“这可真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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