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涟君没有动作依旧扶栏而立,目送御华彰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他思量片刻,嘴角扯起一抹颇具深意的微笑。若猜得没错……哼,希望当真没有猜错,姚涟君回忆起半年前发生的种种,暗暗捏紧了拳头,过去怎么就一点没怀疑过呢?还倒真是忽略了这个人。
第二日,涟君向流月告假称身子不适,流月也没多问什么就准许了。入夜,涟君坐在镜前,前些日子几乎都由流月帮忙打理,偶尔也让小木代劳,可今日却是涟君亲手装扮,上妆勾画绾发更衣一丝不苟。当小木来报御华彰已如昨日一般独坐孤饮的时候,涟君正将最后一只玉簪插入发髻,他端详着镜中的自己幽幽地笑了,一瞬间高傲睥睨的神态美得不可方物。
“走,去前厅。”姚涟君起身,一袭月白色长衫飘逸旖旎,出尘如仙。
“是。”小木垂首微红了脸,跟在姚涟君身后穿过走廊。自第一次见面起他就觉得涟君公子是自己见过的最漂亮的人,那种清丽妩媚的气质在篱落居中无人能及
果然,御华彰坐在最角落的桌边独酌,一身墨绿色的锦衣镶着金色暗纹,碧玉头冠将发髻束在头顶,相比御景轩来少了一份邪魅,但比起御惜朝来倒是多了一份英挺。非常人能及的贵气和光华让整个大厅的金碧辉煌顿时黯然失色。显然,他还未发现姚涟君。
“小木,去请王爷。”涟君吩咐道,眼睛紧紧地盯着御华彰分毫不离。
“是。”小木应声下楼,穿过拉拉扯扯东倒西歪的人群一路跑到御华彰面前,低头躬身说着什么。御华彰闻言向涟君这边看过来。姚涟君见御华彰看向自己,远远地朝着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媚眼如丝,随后飘然转身回房。如他所料,不一会儿,御华彰就推门进来,小木懂事地将房门掩上悄悄退了出去。
“涟君公子找本王有事?”御华彰故作不解,笑容优雅得体。
“王爷请坐,涟君为您斟酒。”姚涟君轻笑,也不急着道破,“王爷唤我涟君就好。”
闻言,御华彰在桌边坐下,拿起酒杯望着姚涟君的目光有些玩味,他道,“没想到涟君的气质与这烟花之地如此相称,短短几日便将这篱落居里所有的红牌倌儿都比了下去。”话中讽刺之意涟君怎能听不出,但此时也只能不以为意。
“那还不是托了王爷的福,不然涟君恐怕可没现在这么好命。”姚涟君也不动声色地说着反话,实则探听御华彰的口风。
“都猜到了?”御华彰闻言一笑,面若冠玉眉目生华,“涟君果然聪明。”
“王爷过奖。”姚涟君低眉心下了然,在御华彰身边的位子坐下。
“怎么?难道涟君愿意和我联手?”御华彰轻晃杯中清液若有所思道,话虽是问句但心里却早已有了答案。
“王爷应当知道涟君别无他求。”彼此都是聪明人,姚涟君相信御华彰懂得其话中所指。
“呵,”御华彰闻言幽幽地笑了,姚涟君的意思他怎能不明白,只是无法理解人都说红颜祸水,这御惜朝究竟有什么好,他心中默叹继而道,“不问问他近来如何么?”
姚涟君愣了一愣,随即低头轻语,“三皇子他,可好……”
“听说病得重了,常咳血。”御华彰小口地畷着酒,说得轻描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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