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的人主动跪趴在地上,一手后伸,沿着腰线来到两股之间。有意无意地,两根手指在穴外划了一圈,慢慢地撑开了早已饥渴得不停收缩的xiǎo_xué:“我要……”
眸光含水,唇边还挂着男人射出的浊液,rǔ_jiān被揉捏得红肿不堪,因着手指的进出,细腰不断yín_dàng地扭动。空华发现他是在对自己笑,快意地,诱惑地。那张脸,正是桑陌,那只艳鬼。
身后的男人迫不及待地想要将硬挺的器物插入他的身体里……
一阵血雨纷飞,方才还情动不已的艳鬼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捡起男人的衣物擦去身上的血渍。空华只见白光闪烁,蓄势待发的男人已变成了地上血肉模糊的一团。鲜血四溢,桑陌白衣翩翩,不染半点尘埃,手中多出一张完好的人皮。
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他跨过门槛,与空华擦肩而过:“你要的东西不在我手里。”不冷不热的调子。
“把你的脸擦干净。”他的嘴角边还遗留着一丝痕迹。
衣衫齐整的艳鬼冷哼一声,带着他的人皮跃进了夜色里。
破庙里的火堆还熊熊地燃烧着,空华迈步走了进去。滴落在地上的血迹如有生命般渗进了地底,瞬间,一切痕迹荡然无存。
“去,把夏姬叫来。”
黑暗中有人领命而去。
阴郁的冥主坐在方才两人交合的地方,闭起眼睛,面前浮现出的是艳鬼那张布满情欲的脸。身下,欲火奔腾。
桑陌已经有足足七天不曾出门,偶尔从房里传出些奇异的声响,怯懦的南风却不见怪:“表哥他……大概是有什么要紧事吧。若要我们帮忙,他一定会说的。”貌似习以为常。
空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说出来的时候,你可别被吓着。”
暂且不论这书生怎么会和一只杀人剥皮的艳鬼混在一起,可显然,什么都不知道对他而言是最好的。老实巴交的书生没有发觉,他表哥随手丢在墙角边的小纸人到了晚间是会变活的,一蹦一跳地奔出门,又一次一次地抬回来柴米油盐顺便捎带上几个银锭。要不然,就凭他上街卖字画挣的那几个铜板,他早和他表哥一样了。当然,迟钝的他也没有察觉,自从大风之夜这位好穿一身黑衣的朋友来了以后,王府里就总有几只红眼黑鸦来来往往,忙得连歇下喝口茶的功夫都没有。
“您还真是照顾我家表弟。”
第八天,一脸疲倦的桑陌打开房门,空华已在门前等候了多时:“好说。”
他房内的摆设十分简单,干净得不似有人居住。
“是沿用了王府里从前的形制。”桑陌随口道。
看来他今天心情很好,居然没给他摆脸色。空华站到房中另一个人身前细细打量:“艳鬼的画皮之术果然出神入化。”
如果不仔细看,绝难察觉眼前这人竟是假的。那夜从cǎi_huā贼身上取下的皮囊中不知被填充了何物,又成了一个人形。眉目、鼻梁、嘴角,脸还是cǎi_huā贼那张脸,看神态却又不似。少了淫邪猥琐,多了亲切温柔,一眼看去,仿佛另一个人。
“他是谁?”
桑陌没有回答,从柜中取出一块玉佩小心翼翼地为人像系在腰间。空华看得清楚,玉佩中央镂空雕成一个楚字。
“听说冥主殿下曾在数百年前下凡历劫,不知可有什么新鲜趣闻?”艳鬼的话题很莫名。
空华看到他不厌其烦地为人像抚平衣服的折痕:“我不记得了。”
“您贵人多忘事。”
第三章
城郊有人家娶媳,田间小道上,喇叭唢呐一路吹吹打打引来沿途路人引颈张望。桑陌站在高处看着这喜红色的队伍一路蜿蜒向前。到底是寒门小户布衣人家,轿子是雇不起了,一头老牛牵着辆挂了彩绸的破车就当是喜轿了。锣鼓敲得震天响,三四个人的小迎亲队终不免露出分寒酸。路边有人交头接耳地偷偷议论:“听说肚子都大了,这才着急着办事。”
“是吗?这事真是……呵呵呵呵呵……”
看来新妇将来的日子必不好过。不禁忆起当年,太子选妃,皇家大喜,京中万民攒动,争相一睹储妃芳容。光是嫁妆聘礼就铺开三条长街,更休提那镶金嵌宝的凤辇与百官随侍的排场,气派得几百年后的今时今日还叫人记忆犹新。
“怎么挑了这么个破落地方,风多大呀!”身后走来一个宫装女子,秋末冬初的时候,她上身一袭轻罗衣,下着一条柳花裙。乌发挽作飞天髻,面上一双逐烟眉。额间一点桃花钿,一抹浓红伴脸斜。
走近桑陌身畔时,来人娇气地皱起眉头,用袖子掩住口鼻:“哟,怎么这么大的血腥味儿?”
“小的给妆妃娘娘请安。”
桑陌回身,作势要拜,被称为妆妃的女子嘻嘻哈哈哈地笑开:“拜什么呀?多少年前的事儿了!当年我就受礼受得再也不想受了,如今你还给我来这一套!”
她本是前朝宫中万千宠爱在一身的幸福女子,三千佳丽里,怀帝独爱她一人,圣宠经年不衰。有趋炎附势之徒赞她貌若天仙,即使素面朝天也胜过旁人万千妆扮。“妆妃”的名号就此叫开,久之。连怀帝都如此唤她。当年炙手可热不可一世,如今却只是孤魂野鬼一只,差别之大仿佛云泥。好在她却看得开:“去他的金皇帝银皇帝,只要找到我的三郎,他是个要饭的我都跟他!”
桑陌在她身侧坐下:“找着了么?”
“总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