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不知死活的,犹自撇着三瓣嘴在那里犯呆卖萌,田鑫心下一软,又把伸到窗户外的手收了回来,把兔子抱在怀里胡乱地顺着毛:“你要是一直这麽呆这麽听话该多好啊。。”
“真的麽?”一个声音突兀地在田鑫头顶响起,他想都没有想的回答“当然”,然後才觉得奇怪,抬头一看,那个阴魂不散的家夥此刻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呢,满脸的不愉,以为谁都怕他呢!
田鑫还真吃他这一套,略微有点恐高症的他可不想哪天醒过来会被人拎到半空中撒手“ji”一声变成肉馅,而此君,毫无意外,恰好有此能力。
“你。。。这。。。”低头看看怀里的小兔子,再抬头看看眼前的小兔子,田鑫几乎要区分不清到底哪只是哪只了。
小兔儿撇嘴:“那麽呆的货,也就你分不清我们。”
田鑫怀中的那只大概是被小兔儿身上散发的威压所震慑,瑟瑟发抖地往田鑫的怀里蹭了又蹭,小兔儿见此眸色渐深,几乎要忍耐不住地帮助田鑫完成刚才没有完成的投掷任务了。
田鑫尴尬地往後缩了缩,毕竟任谁看到别人将同类误认为自己而迫害都不会高兴的吧!
小兔儿渐渐落地,在距离田鑫不足5m的地方吹气:“怎麽,还没区分出来呐!”
田鑫尴尬後退,奈何墙壁就在身後,他只好无奈下腰,结果很惨烈的撞墙声响起──这位田大迷糊以头抢墙,直追烈女了。
22 不会爱了
“嘻”小兔儿轻笑的笑声响起,惹得田鑫恨不得缩成一个比怀中的小家夥还要小上十倍的低存在感物给藏到地缝里再也不被人找到,小兔儿自然是知晓他心中所想的,但是他并不点破,只是好整以暇地掐着腰弯下腰来直面田鑫:“尼桑你打算在这里呆多久呢?”他忧郁地冲着厕所门口吹气:“外面的队伍已经要排到大门口了哦!”
“-皿-”田鑫碎碎念道“这不科学”,同一时刻他又有些想要相信的,於是他跪趴在地上从不足十厘米高的门缝中朝外张望。
我!个去,竟然是真的!
田鑫在心中悲鸣,没有想到啊没有想到,泱泱大中华,男厕坑位没有几个, 如今竟然让他碰到了百年难遇的男同胞们集体上厕所的奇迹景象!
难道,是他?
怀疑的目光投向小兔儿,对方笑的两颗门牙在厕所灯光的照耀下熠熠发光,简直令田鑫不能直视,他只好狼狈地爬起来,顺便拎着怀里的小兔子,开了门,佯装不在意地走了出去。
门外嗡嗡声早就成了一片。
“你听,这个人没有冲厕所就出来了!”
田鑫脸色一白:这群人到底是什麽时候就在外面排起了长龙。。竟然知道他没有冲厕所!实在是罪无可恕!
“你闻闻,是不是有奇怪的味道!”
虽然没有被点名道姓, 但是作为在这仅有三个坑位的厕所里,唯一(另外两个厕所被挂上了“维修中”的牌子)一个从厕所中踱步出来的人,田鑫表示自己躺着也中枪有木有!(在厕所里躺着不中枪也中屎啊有木有!)老子根本没上厕所!!冲个屁厕所!有个屎臭味儿啊!(真相了)
“你看呐。。厕所里面还有个男人!!”
“唰唰唰”如闪光灯似的目光集体都聚焦在了田鑫的身上,作为一个默默无闻了二十六年的胡萝卜爱好者,田鑫表示鸭梨真心好大。
他举着小兔子遮在自己脸前,决定在走回办公桌前都不放下这小家夥了──没脸啊!
奈何人算不如天算,等他刚走出男厕所路过女厕所的时候,一声尖利的声音响起,“我可怜的小兔兔哇!!”
只见田鑫隔壁桌子的主人露西小姐张着一口的樱桃小口呼啸而来,几乎没有片刻停歇就挥开了田鑫的身子从他的怀里抢过了那只雪白的,稚嫩的,怯生生的小兔子。
田鑫捂着胸口默默地吐血,他恨不能此刻手边能有一只自己买的超能力胡萝卜,来上一口,万病去除,有木有!
“嗯?”唇边冰凉凉的触感那麽的美妙,田鑫情不自禁地舔了上去──竟然是胡萝卜!他不可置信地又抿了抿,舔了舔,然後才後知後觉地想到,现如今能够拿到这麽美味的胡萝卜的,除了自己,大概就是寄宿在自己家里的那只。。。了?
不知道为何,此时的田鑫早就没有了当初敢直视这货的勇气,他默默地咀嚼着口中那口胡萝卜,继而沈默地一把抢过来自己掏钱买的胡萝卜,然後眼神都吝的给对方一个地起身就走。
田鑫觉得,自己大概真的,再也不会爱了。(胡萝卜除外)
小兔儿在他身後摸着下巴笑,笑着笑着,就这麽消散在了空气中。
23 遭遇鄙视
在这一天接下来的时间里,田鑫觉得自己似乎到达了人生的某种鼎盛时刻──比如最引人八卦的尖峰时刻之类的。
不论是再去厕所或者是到茶水间去打开水回来,他总是能感受到别人对他投射的关注,即使再次被领导提溜到对方的办公室中耳提面命,也依旧不能够浇灭大家的热情,似乎除了这些人生便再也没有其他意义似的。
真他妈的令人烦躁!
田鑫搔着短短的发,觉得即使是他最爱的胡萝卜也不能够平息他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