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传旨的宫仆还递给她一份密信,证了“余相”去邺城,是圣上之命。
想过今上待她的态度委实暧昧,余慕娴道:“本相在新都时,从未见过阁下……”
“是吗?”见同朝多日的余慕娴张口即给他一颗软钉,窦圆大怒。
但碍着他迎臣的身份,窦圆只得将怒气压下,换一张笑脸与余慕娴:“余相这是说哪里话?明明两月前,相爷还与本相同朝……相爷怎么眨眼便将本相忘了?莫不是本相长得太过于普通……”
“惭愧!惭愧!”下马与窦圆打个官腔,余慕娴已知晓了眼前人的身份。
虽久离新都,却并不妨碍她知晓新都之事。
记过杜再思寄来的密信,余慕娴朝着窦圆道:“本相只是因为久别新都,才唐突了窦相……”
“哎!余相何必与本相客气?”讪笑着套近乎,窦圆顺势将余慕娴邀至城内。
见窦圆有意带她入城,余慕娴提议道:“不如待本相与陈罐将军交代好事宜?”
“这却是不必了……”挥手阻住余慕娴,窦圆道,“圣上有命,他会亲自接见陈将军……”
“哦?”知晓楚帝起了揽贤的心思,余慕娴眯眼道,“既是这般,那便邀窦相至本相府中一聚吧……”
“哎!余相你初至新都,怎敢往您府上添乱……还是与被本相一同至临街的酒舍小酌上几杯……待陈将军回来,我们再进宫去面见圣上……”
“好!”闻窦圆口中的楚帝对陈罐无半点戒备,余慕娴大喜。
但思过窦圆并非泛泛之辈,其又不禁皱皱眉。
“且慢……”出声唤住走在身前的窦圆,余慕娴道,“相爷可是与圣上禀告过本相归来了?”
“这……”念过此事原是窦方的本分,窦圆道,“本相不知……”
“既是窦相不知,那这酒也就吃不成了……”不欲与窦圆把柄,余慕娴朝其一拜,道,“慕娴离都数月,于圣上甚是思念……”
“可那酒席已是摆好了……”
窦圆面露难色。
余慕娴想去面君,原是人之常情。毕竟他是带着圣命出新都的。
但……
想着自己安插在酒舍的数十名刺客,窦圆紧紧手道:“本相以为,面君之事,相爷无需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