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木琲世……真的应该存在吗?
然后,他就见到了沢田纲吉。
他不知道沢田纲吉如何出现在这里,可他对于这么一个能够畅所欲言的朋友的到来还是很高兴的。
还有,永近英良二佐。
他听真户晓提起过这个人,说是20区对独眼之枭战争中失踪的人,被她救下后当个白工人选。其实ccg也知道,默认了这件事。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似乎永近英良也刚刚反应过来两人没这么熟,手僵在了半空。
佐佐木琲世怔怔地盯着他。
两人以前,应该认识吧。
就像他试图脱口而出却如鲠在喉的称呼,就像他想要流泪的冲动,甚至比先前第一次来到“: re”时更甚。
而他也的确流泪了。
雾岛董香有些慌张地递给他纸巾,永近英良则用探究的眼神盯着他。
……他应该……他应该,叫这个人什么?
“……ヒ……”
不,不对,那不是他应该叫的。
他到底也只能问候一句“永近二佐”而已了。
沢田纲吉试图把自己当一个透明人,毕竟佐佐木琲世、永近英良和雾岛董香三个人之间的气氛真的很微妙啊,仿佛白学现场。
他在心里都已经给几个人配好词了,比如永近君说为什么会是这样,明明是他先来的……
讲讲道理,他还在,你们能不能收敛一下……
“抱歉,认错人了。”永近英良声音沙哑,“我以为你是,嗯,我的青梅竹马。”
“啊……我、没事。”佐佐木琲世说,“纲吉君我们出去走走吧?告辞了。雾岛小姐,书我已经还到书柜上了。”
沢田纲吉:等、等等,你们白学不要牵扯到我啊!我不是我没有!
永近英良和雾岛董香的神色顿时复杂起来……
然而佐佐木琲世并没有给沢田纲吉解释的机会,直接把他带走了。
两个人一路跑了挺远的路才停下,佐佐木琲世定睛一看,居然是他白天和月山习约谈的地方。
“你怎么了?”沢田纲吉喘着气问。
“不,没什么。”
佐佐木琲世微笑着摇头,抱膝坐在树下的长凳上。
“呃,那个……首先我有一个问题,”沢田纲吉说,“你上次回来是什么状况?我怕引起我的朋友担心。”
“这个的话,不用担心,时间是相对静止的。”就像他从沢田纲吉家消失,再睁开眼睛依然待在资料室,手上还是那本亚门刚太郎的日记。
那就好。沢田纲吉放心了,他在这里待了这么久,要是时间是流动的话他那群守护者估计已经把世界搅得天翻地覆了吧。
“你到这里多久了?”
“啊,我午饭时间来的吧,到现在……”沢田纲吉大概估算了一下,“八个小时不到?”
佐佐木琲世一愣:“诶?是不一样的吗?”
“不一样啊,我怀疑下次都能带人过来了。”沢田纲吉吐槽说。
那时候他还没能感受到,被自己的言灵支配的恐惧。
佐佐木琲世失笑:“纲吉君真会开玩笑。”
沢田纲吉问:“你怎么看起来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佐佐木琲世沉默许久,说,“我没有人生前二十年的记忆。”
沢田纲吉:“……”
突然一个惊天炸弹砸下来,他有些呆住了。
失忆?这么狗血?难道说刚才的白学现场就是失忆的锅?
“唔,我的老师说是因为一次意外,我受了重伤,再醒过来的时候就不记得了。”他说起那段过去颇有些云淡风轻,“连我名字的发音都是他起的。他们不是很愿意告诉我我的过去,我想可能是因为,我过去是ccg通缉的喰种吧。”
“……你老师心也挺大的。”沢田纲吉忍不住说。
不过,“琲世”的话,是个很好听的名字呢。
“后来我遇到了我失忆前认识的人们。甚至有一个女孩子,拼死来救我,”他的语气有些……茫然,又有些孩子气的不知所措,“我以为过去的我是个疯狂的喰种,可他们的表现告诉我,过去的我……也很温柔。
“他现在……正在逐渐消失,我想要挽留他。我觉得我想起过去,几乎能被称为命运吧。
“我度过了两年平稳的时光。有父亲,有母亲,还有学生,我不想放弃他们。”他轻笑着,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再美好不过的事,“即使只是家家酒,可是对我而言,依然无比重要。”
“只是好像,曾经的那个人告诉我,梦就快要醒了。”
沢田纲吉先是为对方这峰回路转的故事默哀了一秒,然后发现了话里的异常:“等等,你说另一个你可以对你说话?”
“嗯,是哦。他一直住在这里呢。”佐佐木琲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沢田纲吉:“……”
夭寿了,这是精分吗?
“你不会以为我有妄想症吧?”佐佐木琲世问。
沢田纲吉:“……没。”其实因为我的战斗模式和平时状态差别有点大,也担心过是不是会被认为是人格分裂……但是两种状态是同一个人,没有你这么夸张啊……
沢田纲吉自己也知道,他的战斗形态和平时是截然不同的。
指环战那时斯库瓦罗怀疑他变了一个人,γ对于他们是不是同一个人提出质疑……
在那种状态下,他的极端冷静让他自己都有些心惊胆战。
偶尔他透过池塘的倒影看到超死气模式下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