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像你刚才那样哭,一下刹不住车还越难过越来劲了哈?一次可以,但次数多了你让琳姐怎么想,她已经受伤了很累了,还要来安慰你这个半大孩子?这不是搞笑吗,哄孩子哪个母亲不会,佳佳还在旁边呢。”说了一大堆,严茗悦险些忘记自己要说什么,停下来想了想,“反正不许情绪化了,这两天你就在医院好好照顾琳姐,陪她聊聊天,给喂喂饭,拿出你的实际行动来告诉她,你很在意她,担心她,该成熟的时候成熟点,该撒娇的时候也别吝啬。”
说完,半天乔羽涵都没反应,抹了把眼泪也顾不上伤心了,只是目瞪口呆地看着严茗悦。
“你看我干嘛?”
“老严。”乔羽涵一巴掌不轻不重地拍在她肩膀上,“大师啊!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厉害!真是被你一点就通!怎么办我要爱上你了!”
严茗悦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拍开她的手,挥了挥胳膊,“你回病房去吧,我得走了,明天还有任务,等轮休再过来看你们。”
“这就走?”
“嗯。”
她转身的瞬间,乔羽涵似乎有点得意忘形,冲她的背影做了个“胜利”的手势,一溜烟跑了回去。
病房里佳佳正趴坐床边,一张小脸蛋愁云惨淡的,苏雅琳用没受伤的手把她圈在怀里,母女俩脸贴着头不知在说什么悄悄话,她看女儿的眼神永远都盛满了温柔宠溺,像会发光一样,不一会儿又见佳佳开心地笑起来,甜得能腻死人。乔羽涵才进来就看到这样的场景,忍不住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耳畔还是老严的话,她突然明白了过来。
“诶?小严呢?”
“她说明天还有任务,先回去了,休息再过来。”乔羽涵不想打扰她们母女间难得的温馨时光,默默地坐到了离床不远的椅子上。
“小乔,替我嘱咐她好好休息,昨天晚上她守了一夜,很辛苦。”
“嗯,好。”
嘴上答应着,乔羽涵的目光却一直放在佳佳身上,实在是羡慕她们的亲密,倒也越发明白了自己该怎么做。苏雅琳身为人母自然容易把她们这些年轻人当做孩子,可那不代表乔羽涵就真的是小孩子性格,再者说,以这小孩子模样呆在苏雅琳身边一点也不明智,毕竟在“孩子”这个定义内,她再怎么喜欢乔羽涵,也不会超过自己的亲生女儿。
想着,乔羽涵下定了决心,她不要在苏雅琳心里留一个“儿童”的印象,她不是需要她宠的孩子,而是终究会长成有能力给予她依靠的坚实臂膀。
漫长的夏季还在延续,太阳依然毒辣,商业街上的行人都纷纷钻进两边店铺或走在阴处,唯有余安染顶着烈日站在街口一张一张地分发手里的传单。偶尔额前滑下几滴汗,她只能胡乱抹抹,生怕错过每一个从她面前经过的人,虽然大部分时候伸出去的手被别人不是避开就是推开。
有人会和她说谢谢,有人只是接下后扔进了垃圾桶,也有人满脸嫌弃地瞪她一眼,像避瘟神一样绕着走。余安染早就麻木了,无论行人是如何的反应,她也不会在意,心里只想着下个月过生日时打算送自己的那支口红,不能买了。这种天气站一会儿就让人汗流浃背的,她不敢化妆,怕弄坏了皮肤又要花功夫调理,没有那支口红就没有吧,不买贵牌子就是。
再坚持一个小时就能完成任务,她想早点回宿舍休息,明天还有航班任务,眼看国庆黄金周在即,有班的日子几乎都是四段四段的飞,刚入职时她都没这么积极的想多飞。
胡思乱想的空儿,余安染分了神,手里的一摞单子不知被哪冒出来一个人给抢了,她抬眼望见那人眼熟的背影,声音哽在了喉咙里。
抢了单子的人是被她当做流氓的严茗悦,原来还叫过机长姐姐呢,那人很随意地往她旁边一站,全然不睬她疑惑的眼神。严大机长理了理手中剩的几十张传单,像打扑克一样散开扇形,然后逆着走来的行人一路发过去,也不管别人接不接,见人就直接塞人怀里。
眨眼的功夫严茗悦返头回来,手里已然空空如也,回到余安染身边,顺手擦了擦她额前的汗珠,“走吧。”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烈日下的热浪烤得人难受,余安染被晒得满脸通红,整个人都像要冒烟了一样,她眼里的惊喜和意外只是转瞬即逝,在看到严茗悦突然出现的时候。
可很快那份惊喜又变成了防备。她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严茗悦,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表现得十分注意她,然后又羞辱她一番打破了她自作多情的幻想,似乎早就预知一样,换作旁人也许能够全身而退,但余安染不行。
三亚的那个早晨她被当做了“那种人”,也许最初这就是严茗悦的陷阱呢?先对她好,再无情地撕碎她做的梦,然后等着她来问她借钱,好再次以施舍的嘴脸笑看她的窘迫,一切都会在严茗悦的意料之中,不是吗?余安染只是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平平凡凡,普普通通,哪里就招惹到这位混世魔王的注意了,要玩也不是这么玩的。
“出来买电脑,路过而已。”严茗悦看了看不远处的电子产品专卖店一条街,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