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笑忽然抬头,狠厉的目光剑一般的刺向江小六,将他吓了一跳,本能的抓紧睿王的袖子。睿王安抚的拍拍江小六的肩,对他摇了摇头,然後,起身出了北厢。
不久,王府里众人便都知道,因为白子笑得罪了江小六,被睿王罚去念湖数碧莲,念湖有多大,要数清楚里面多少莲花,岂不得在那水里泡上几天?真是颜面扫地。而江小六却愈发出名。经过睿王这一出,府里还有谁敢明里和江小六过不去,还不得恭顺的对他。
江小六有些不安,他原本只是想告诉睿王,挫挫白子笑的锐气,却没想要睿王怎麽教训他。眼下睿王真罚他泡在水里数碧莲,江小六心里却过意不去了,拉拉睿王的袖子想要他改变主意。
睿王却反握住他的手,“这个王府里,本王才是主人,若不叫他们认清楚这一点,将来这样的事还会层出不穷,小远你莫管。”
那时睿王的神情,叫江小六每每想起都觉得心寒。
不如陌路15
当夜,因著睿王进宫住了几天,好容易又见江小六,自然好一番缠绵,需索无度直弄到天色将明方才罢休,折腾得江小六浑身跟散了架似的,趴在床上根本起不来,自觉十分丢脸。
第二日,江小六知道说不动睿王,又有些挂心被罚去数碧莲的白子笑,黄昏时能起身了,便赶紧赶去浮水榭看个究竟。
白子笑果真一直浸在水里,眼下脸色发白,似乎随时都能倒下。江小六看看目前西斜的日头,不知正午该怎样毒辣,一时心中怯怯,远远望见白子笑,倒不知该怎样开口说些啥,只好有些局促的站在一边。
那边白子笑站在水里动也不动,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一支莲花出神,倒是随侍的小厮焦急得不行,眼看著江小六过来,也顾不得许多,几步冲到江小六面前跪下,“江公子,我家公子以前腿断受过伤,不能一直这样泡在水里,我家公子疼得受不了了,也再不敢跟您作对了,您就放过我家公子吧。”
小厮情真意切,倒把江小六吓一跳,“你,你快起来……”
白子笑听见这边的动静,才仿佛回过神,这才发现江小六的身影,冷笑道,“你是来看笑话吧,看见我这样,你满意了吧?”
江小六本想跟白子笑解释几句,可看他这麽一说,便知道解释也是没用的,一时真想不到应该跟他说什麽,只好躲开眼神。
白子笑却不放过他,继续说道,“你现在便得意吧,可是,你又能得意多久?眼前的我,便是将来的你,哼,只怕你将来还要比我更凄惨十倍二十倍。”
江小六不解,看著他问,“这话是什麽意思?”
白子笑依旧冷笑,“你也不想想,睿王是什麽人,见过天下多少美人,凭什麽单单会喜欢上你?”
此话正中江小六心中的不安,他的确不知道,自己和整个王府的人都格格不入,到底是因为什麽入了睿王的眼?江小六看著白子笑,嘴唇动了几动,却说不出话来。
白子笑仰天长笑,“又是一个什麽都不明白的玩物,毕竟只是个玩物。江公子,将来究竟有什麽样的命运在等待著你,子笑真但愿你永远不会知道!到了将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那一天,可想起子笑今日对你说过的这番话!”
江小六仓惶的看著白子笑,白子笑却收起了骇人的狂笑,重新镇定下来,“有一个人,叫江镇尧,字之远,你不必知道他是谁,只要好好他的名字就行。”说完,抬头瞪著江小六,眼中满是恶毒的笑意。
白子笑的眼神太阴鹜,埋藏了太多戾气与敌意,江小六根本不敢与他对视,再顾不上跪在自己脚边的小厮,回身匆匆逃离了浮水榭。
一直到晚膳时分,江小六依然心有余悸。睿王今日仍旧是到江小六的东厢来用膳,进门便看见江小六独自坐在饭桌旁神不守舍的不知在想些什麽,挑眉问道,“怎麽?在想什麽呢?”
看见睿王进来,江小六有些局促,半晌才问,“那个白公子他──”
睿王皱眉,“你去看他?他怎麽样,根本不关你的事。”
江小六垂下头,“他看著实在可怜,你便放过他吧。”
睿王坐到江小六身边,“你是心软了麽?他以前怎样对你的,他可有心软?他是真正想置你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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