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起飞的时候不出意外并不会有过大的晃动,对说话是不会有影响的。不过少年第一次乘坐飞行器,一路都很紧张,大气没敢出一声,根本没顾上感觉是不是能说话。而吉尔特靠着椅子很快就睡过去了。
飞行器顺利地回到了城里飞到了吉尔特城里的私人停机场,刚起飞不久果然有人阻击他们,不过沙拉技术精湛,磁力罩只挨了一下,他们就飞出了能阻击的范围。飞船降落之前吉尔特就醒了过来,一直保持警惕是他公司得以在短短4、5年间就迅速稳步扩大一倍并保持下去的原因。本来,在飞行器上毫无防备地睡着就已经比平日松懈了。
在荒郊野外那群骂骂咧咧的野蛮人垂头丧气地赶回研究所的时候,金发少年和吉尔特已经坐在了前来接人的车上。而私人医生也已经在吉尔特家里客厅坐着喝茶了。
番外 永不消逝的夏(四)
车已经行驶了一阵子了,少年仍然脸色惨白。起先吉尔特还心里嘲笑少年是坐飞行器余惊未消,可不多会儿他就发现了不对劲。少年貌似经历这么不简单,从五层楼高的大树上也敢随便往墙上荡,没理由为这么个平稳的小飞行器就吓成这样。再一看,少年左手死死抓着坐垫,右手臂上又渗出了血迹,狠狠地咬着牙关,脸色微微发青,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吉尔特一阵惊慌,靠过去伸手掰开少年的嘴:“你怎么了?不要这么用力咬,会把牙齿要坏。”说着伸手把少年揽过来,“司机,转去最近的医院,开快些,后果我付责。”司机得令,一踩刹车,绝尘而去。
吉尔特吩咐完又转过头仔细地看着少年:“快说,你哪里不舒服?”
“不要,我不要去医院。”少年抬起头眼中尽是惊恐,挣扎着说道。
“不去医院你就活不到明天,由不得你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少年还想说什么,突然脸色一变张口拼命喘起气来,左手抓着胸口的衣服拧了起来,这时候吉尔特才发现少年的右手已经不能动了,血已经透在了短袖上。
“还没到么?”吉尔特把少年揽进怀里,焦急地吼着司机。
“前面一转弯就是联合医院了。”司机知道情况紧急,也是满头大汗,要是慢了被后面几个交警拦下来就更慢了,董事长不得掐死自己才怪。
终于一个猛刹,正好停在了医院门口。
“你先过去,叫他们准备好把最好的医生给我叫过去。”
司机立马开门飞奔进医院大门,吉尔特随后抱着已经开始轻微抽搐的少年跳下了车,丢下开着车门空无一人的豪华快车,头也不回地直奔医院大楼。两个尾随而来的交警丢下摩托跑了过来。
吉尔特不等他们说话,一边继续快步上着楼梯,一边焦急地说:“那边车牌号你们记下来,一会儿没事了我们在谈。”
此时,护士已经推着简易病床到了门口,招呼着把少年放下来。吉尔特弯下腰小心地把少年放下,刚要起身,没想到少年突然放开一直抓着胸口的手一把抓住吉尔特的衣领不放,吉尔特一愣随即伸手握住少年的手,轻声说:“别怕,我不走。”
少年放开了吉尔特的衣领,紧紧攒着吉尔特的手。此时少年的脸色已然铁青,似是供氧不足,护士们赶紧推着病床想急诊室跑去,吉尔特侧着身一只手握着少年的手,一只手帮忙推着病床。司机亦步亦趋地等着吩咐。
两个交警也找不出什么可以帮忙的,又不能丢下不管,就只有留下一个看着没有上锁的豪华快车,另一个回岗位去了。
好不容易到了急诊室,医生把司机赶到了门口,要求吉尔特也先暂时离开,可是已经几乎快要昏厥过去的少年手仍然攒的死紧,骨节都捏得发白,谁都不敢太用力掰。最后只得给吉尔特套上消毒帽和消毒服,任由他在旁边站着当个碍手碍脚地电线杆。
吉尔特就看着几个医生护士,插了好多管子、电导,又是输血,又是套上强制呼吸器,又是打针起搏地折腾了一阵,少年的脸色总算是好一点了,呼吸也渐渐规律了起来,吉尔特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随后医生把吉尔特的右手神经和血管都缝合了起来然后又在他胸口开了个口子,吉尔特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的,干脆转过头去看着少年。少年打了麻醉并不是很清醒,看到吉尔特看向自己就微微地笑了,直到手术结束。
等大家走出手术室的时候,少年已经安静地睡着了。手也不自觉地松了开来。
病房里,主治医生把吉尔特叫到一边,说:“他的心脏刚刚做过移植手术,还没有过恢复期,不能剧烈运动。而他不仅过量运动是的两条心血管缠在一起。而后还失血过多,血压降低,这两条血管里的血就完全被堵住了。所幸他的心脏竟然没有产生一点排异反应,而且这次来得及时,休息一阵没事了。接下来只要等恢复期过了就安全了。”
吉尔特诧异地不得了,不是说是器官倒卖么,怎么是给他换了心脏?难道他真是哪家的少爷?
少年突然惊醒,一看到床边身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就慌了,马上想要坐起来,最近的医生连忙按住他不让他起来,少年脸色惨白,剧烈地挣扎了起来。吉尔特赶紧过去拉住少年的手:“别闹。”
少年挣扎中感觉有只温暖的手握着自己的手,又听到熟悉的声音,顿时安静了下来,静静地躺在床上,脸上又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