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们回来前,翔他们两个就去高速路闸口逮人了。”脑中散不去的依旧是那个凉透心的眼神。
“赤西仁竟然还在上海市?”连大野也不得不佩服这个赤西仁了,下了通缉令,他竟然还有种到处跑。
“不,是回上海!他从南通回上海?”
“南通?如果我没记错,山下的祖籍就是南通,他去山下的老家干什么?”
三人看看彼此,谁也给不了答案,留下的只能是等待。
药罐子
亲眼看到赤西仁,和也三人还是忍不住深深倒吸了口气。难以想象这样一个相貌堂堂气质优雅的男人会是成天蹲在玉佛寺门口乞讨的市井之徒。
他显得的很安静,一个人坐在审讯室内,面无表情也不慌张,眼眸中透露着傲气以及淡淡的忧伤。
“怎么,不想说点什么?”翔随手接过松本润送来的速溶咖啡,窝心地一笑,浅浅地啜了一口。
“警察不问话嫌犯怎敢回话呢?我可是个很懂规矩的人。要不你先给我说说玉佛寺乱成什么样了?”
“这人还真不可一世,竟然想探口风!”窥视镜外大野忍不住嘀咕。“的确聪明,不愧是做过律师的人。”
“我倒不觉得他是在探口风,人不是他杀的,他根本无须担心。”和也懒懒地靠在墙上,脸上带着一丝玩味儿。
“山下的确是死于心脏病,可是龟梨和也的死一定与赤西仁脱不了干系,说不定就是他因爱成恨痛下杀手。”大野站在和也右手边,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还记得那把剪刀吗?”和也抿嘴一笑:“之前我一直觉得那把剪刀看着别扭,愣是没能想明白。现在嘛,就等雅纪那边的答案了。”
就在此刻,松本润推门而入:“这个人比我想象中有深度多了,若不是我心有所属,我还真对他刮目相看呢。”说罢便把之前整个逮捕过程向两人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
“临危不乱,镇定自若。他要真是凶手,就凭他的这份胆识与魄力可有的我们好受了。”三人感叹道。
“鉴证科的同事先前和我说山下智久不是你杀的?”翔慢慢地开口问话,语气乍听之下充满了疑惑与不信任。
“只要我下手再快一些,他就该死在我手里而不是那拖累他一生的心脏病。我掐着他脖子那么久,他终于再也没有机会睁眼瞧那人一眼了。”
那人自然便是龟梨和也。
“哦?是吗?我还以为那掐印是因为患难与共的恋人暴毙你伤心过度而造成的呢。”
赤西瞪了一眼:“既然知道那你还问,耍我啊!”
“彼此彼此。……你明说吧,我不为难你。”放下手中的咖啡,翔认真起来。
“现在的警察是不是都像你们这般专业、精明?”看到翔颇为受用地挑着眉,遂又说道:“哼,又不是你的功劳,看你的样儿也不像个会解剖的。”
镜子后三人忍不住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