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差了太多太多。
能够让他忍不住找上邬修筠的下一世的执念,绝不会是这样简单。
可两人之间还能有什么呢?一个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一个伤害和被伤害的人。
莫非当真只是情债吗?
想起方才记忆中邬修筠的表现,印风皱了皱眉,上下打量着脸上挂着红印子、张牙舞爪、狼狈不堪的印春水。
样貌清秀,可眼角一粒泪痣把整张脸毁成了哭丧相,虽不明显,但还是减色三分。行迹不端,慧根浅薄,无才无德,连画符都画的很难看。
比起上辈子都邬修筠,当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那么远的距离。
从他身上追情债,那也要先产生的了情再说罢。
“嗯?阿风你在看我?”
“……没有。”
印春水觉得小孩儿的视线来的莫名其妙,但也没太过放在心上。说来他的衣服自见过印道长之后就没有换,依旧是一套不合身的狱卒打扮,对未至加冠之年的印春水来说还是略显宽大。翻箱倒柜找了很久,也累的他满头大汗,于是挽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依旧觉得闷热,便松了松领口的衣襟,把长袖挽起,毫不在意的露出了大半锁骨和手臂。
印风:……
身材尚可。
略强于邬修筠。
“钱府每一间都是这么乱吗?”印春水一边翻找,一边抱怨道:“我一开始以为是灭门之人在这儿找什么东西,如今却觉得不尽是如此了。”
“何以见得?”安子仪问道。
“你看,这箱柜的抽屉都被抽出来了,若是尸体还在,怎会一点血迹不沾呢?”印春水指着地面道:“就算衙役们打扫的再怎么干净,那也不至于整洁如新吧。”
“那便是移动尸体之后,再搜的东西。”
“何止如此,我怀疑搬运尸体的和搜查东西的是同一波人。”印春水摸着下巴琢磨道:“那群衙役的德行我再清楚不过,向来都是糊弄了事。若是当真曾经进来过这钱府,不在花坛内踩上七八个脚印便怪了呢。”
那便是有三波人,第一波是来灭门的,第二波搬运尸体,第三波搜查并清理痕迹。这三趟,可能没有一次用的是府衙的差役。